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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贺砚南一听，竟是一步都不想往前，“掌门，万万不可，这绣楼有诈！”
前面死的人有多少就不说了，今日分明还有人接连死去。
鹿啾啾小短腿儿都往前走了，被这大逆不道地徒儿拉了回来，她差点左脚踩到右脚。
“我知道呀。”鹿啾啾气鼓鼓地看着贺砚南，“本掌门正在找何处有诈。”
贺砚南：“……”
鹿啾啾：“干嘛！”
贺砚南不敢说，掌门的脸鼓起来肉嘟嘟，想捏。
这话说出来要被往死里打。
鹿啾啾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城中，鲜少能见到年轻女子？”
作为一个最爱小姐姐的奶团子，昨日鹿啾啾就有很明显的感受。
她那时以为是天色渐晚，市集上女子少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今日从一早到现在，竟还是如此。
楚屿兮和洛岚经过自家掌门的提醒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贺砚南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中：“许是被这周围的不定因素影响，亦或是之前和我们合欢宗相关的谣传有关吧。”
鹿啾啾摇头：“不对，七星城也一样，却没有如此明显的差异。”
“邪门了。”贺砚南疑惑了，“照理说，最近上报的死讯皆为男子……”
这话说完，众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处去。
有更多的女子悄无声息死去，都不配为人所知。
这漠北城到底是什么情况？
鹿啾啾踩了踩地面，眼前一晃，仿佛看到了无数森森白骨。
“啊——！”
鹿啾啾吓了一跳，小黄鸡和青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得飞到了半空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屿兮倾身蹲在鹿啾啾面前，抱着她拍了拍后背：“掌门，你看到什么了？”
鹿啾啾抱着脑袋：“我、我看到好多白骨，旁边碎掉的布颜色艳丽，应该都是女子……”
洛岚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抱着手臂到处看：“哪里？别吓我！”
这时，一道清越的铃声在这白天显得格外安静的绣楼门前响起。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柳若素静静站在门内，她的脚上系着一条红绳，上面就有两个铃铛。
众人再定睛一看，这脚链的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红绸，一直连接到视野看不见的尽头。
竟是限制了柳若素走动的范围，把她活活拴在了这绣楼之中。
“小鹿姑娘。”柳若素面纱后的美眸沉静似水，冲着鹿啾啾招了招手，“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抚琴给你听，可好？”
柳若素明明笑得美艳动人，门外的众人却硬生生觉得周遭温度低了几度。
洛岚这怂蛋更是直接躲在了他二师姐和三师兄身后，瑟瑟发抖。
这一行人中，站在最前方的反倒是鹿啾啾和她肩头的小白狐。
两个小不点带着三名成年人，场景格外滑稽。
鹿啾啾见柳若素放下手，以为自己不会答应了，她眼里有些难过。
鹿啾啾当即笑着回应道：“好呀！柳姐姐抚琴最动听了~”
柳若素眼里含着泪光，看着鹿啾啾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身后的贺砚南低声道：“掌门！小心……”
鹿啾啾没有拿剑，也没有拿符，在柳若素令人猜不透的眼神中，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