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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小瞧得发怔，微微张开的唇粉嫩嫩的，似是邀人去细品其中甘甜，
那双桃花眼微微一闪，很快又是副沉静的模样。
裴衡止极为稳重地端起嬷嬷递上的合卺酒，他看不见时，反倒有心善可欺的小兔子主动送上门来。
一杯酒喝得两人都红了脸。
“公主，夜深了，您与驸马早些歇着。”嬷嬷知趣地退了出去。
桌上红烛燃得不知疲倦。
冯小小拘谨地坐在郎君身侧，余光瞥来瞥去，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夫君，你是不是累了？”
她问得小心翼翼，裴衡止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才触在腰带，便碰到了副软绵绵的手。
“夫君，我帮你。”冯小小心下叹气，这婚服繁琐，他一人如何能解的开。
她认认真真靠近，脱着郎君衣衫，哪里注意到刚刚还一脸淡漠的人，早就耳尖生红。
裴衡止鼻息间全是小兔子的香气，拢在衣袖的手指动了又动，默默偏开脸，止住她要继续的手，“到这就够了。”
“啊？”冯小小面上一烧，好在裴衡止也瞧不见，她心下轻快了些，伸手替他盖上被，才又道，“那夫君你先歇着，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虽说他现在目不视物，可真要她在郎君面前宽衣解带，还真是有些放不开。
冯小小小心地走到屏风背后，将繁琐华丽的婚服一件件脱下，她的身影，被桌上的一对红烛毫无保留的印出。
只瞧她又是忙忙碌碌净脸，又是拆着发髻。
好一会，屏风后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她稍稍探出双眼，看了眼床榻上倚着的裴衡止。
郎君阖目，面上还有淡淡的倦意。
冯小小吸了口气，轻轻唤他，“夫君，你睡着了么？”
小兔子探头探脑，又问了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裴衡止心下发笑，却没有应她。
“呼，应该是睡着了。”冯小小低低自语了一句，这才蹑手蹑脚地自屏风后走出，她身前挡着被水浸湿了的中衣，水红色的兜子艳艳地衬在雪肤上，乌发披在耳后，瞥了瞥床榻旁的衣柜。
换洗的衣裳一早就由玉书先来放进柜里，她有些懊恼地抱紧中衣，弯腰从衣柜里摸出一件干净的中衣。
高耸的白，一闪而过。
「闭目」养神的郎君，喉头忽得微微生颤。
床褥下还垫着些枣子、桂圆，冯小小悄悄躺在他的身侧，她一会偷偷看看裴衡止，一会又咬唇苦恼，似是在衡量着什么。
软香在旁，亦是他朝思暮想，费劲心力娶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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