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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立刻换了一个姿势，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好朋友。
奈何查尔斯表面看起来一如往常，至少从约翰这边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
夏洛克果然不负约翰所望，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在看到查尔斯和汉克没什么特别表情的脸后坐正了身体，问道：“有什么麻烦？”
查尔斯点点头，捏着手里的报告：“夏洛克你没收了约翰的第三支抑制剂是对的。约翰的状况……完全不能再承受任何一次用药。哪怕是微量的调节药剂都可能造成雪崩一般灾难的后果。”
这话说的有点重，本来就内心的忐忑的约翰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夏洛克比约翰淡定了许多，他点点头，一脸如他所料的模样，“所以你们的新决定是什么？要做出怎样的治疗？你们决定换一个方向解决约翰的问题？”
如果不是提前从约翰那里了解到夏洛克的聪明敏锐，查尔斯都要觉得夏洛克也拥有类似听到别人大脑想法的异能了。
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对话果然十分省心。查尔斯松了松眉头，操纵着轮椅离他们近了一点。
“约翰，夏洛克之前跟我说，你身上还有后遗症反应，比如直到现在你也会间歇地畏光，害怕噪音以及发生皮肤类过敏的表现？”
约翰点点头。
查尔斯得到肯定答复，对夏洛克坦诚道：“是的，正如你说的那样，约翰身体里的精神力不能再用药物或者任何外力来抑制。那些精神力，现在看来只能用更合理，也更麻烦的方式引导出来。”
查尔斯展开手里的报告，交到了夏洛克手里。
约翰已经被刚才一系列的进展震慑到了，现在也顾不得琢磨为什么查尔斯把自己的检查报告直接交给了夏洛克，而且他作为病患本身其实还是个医生。
约翰歪着身子凑到了夏洛克身边，和夏洛克一起看手里的那份报告。
夏洛克看东西很快，他像长了一双自动甄别筛选的眼睛，匆匆扫过满满都是字的文件就能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内容，约翰还在看前几行身体指标，夏洛克就已经翻了一页，指着其中一行问：“精神力阙值这里为什么是00000001？”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查尔斯和汉克对视一眼，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气氛一时变得诡异地安静。
约翰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精神力阙值那一栏，自己有一行醒目的鸭蛋和一个可怜的小数点和一个“1”。
夏洛克抬起眼，说道：“哪怕是资质最普通的人，精神力阙值都是5以上，为什么约翰这一栏是一个趋于零的小数？”
约翰脸上火辣辣，虽然他完全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羞愧，毕竟这又不是他的成绩单。
约翰努力在心理安慰自己，身体废柴不是他的错。
而夏洛克提到的精神力阙值，可以看出一个人精神力的等级和潜力。有的人阙值范围很高，证明他精神力很强。但就像夏洛克说的那样，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该有有点点精神力，说白了：无论只要是人，精神力阙值就不该这么低。
约翰自嘲道：“至少庆幸，我还活着。咳……不是零。”
毕竟只有一种人的精神力阙值是零，那就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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