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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其实还想留下多和夏洛克以及约翰交流交流的, 约翰在之前说完量子兽后,夏洛克又顺着解释了两句,大意是两人之前早在治疗的时候就因为某些原因(比如两人十分匹配之类的种种), 两人的量子兽直接将他们的精神力连在了一起。
“无论怎样,效果就和我们直接连接了精神力、缔结成为伴侣差不多。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发现。我猜测可能和我与约翰之间的精神力等级匹配度非常高也有关系, 关于这一点……”
夏洛克的话没有说完,猛地就把头转了过去,汉克被迫跟着一起扭过了头。
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坐着,没有跟着夏洛克一起送一送汉克的约翰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自然。他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一角, 背挺得笔直, 半个屁|股都悬空在沙发座外面, 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僵硬。
夏洛克回头看约翰的时候, 约翰正好也转过脸来。仨个人不尴不尬地对视了一小会儿。
汉克歪了歪头,总觉得约翰的脸看着比刚才红润了不少,一时有点奇怪。
汉克小声问夏洛克:“约翰这是……”
夏洛克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侧了侧身子, 将汉克的视线截断, 顺便在不经意之间挡住了身后不远处的约翰。这边汉克还想再看一眼,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了。
夏洛克对着汉克,语速加快了不少,他薄薄的嘴唇颌动得飞很快, 说道:“具体的问题我们可以之后再去研究, 至于量子兽是怎么把我们连接在一起的,这点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好想想。”
汉克懵懂地跟着点头,夏洛克每次语速加快以后说话的模样总能唬住人。给人一种“时间紧迫,大家都很忙, 我现在抽空给你快速解释一遍,听懂就算听不懂拉倒,总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既视感。
汉克千言万语都被夏洛克堵在喉咙眼,他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那我就……”
夏洛克单手扶在门框上,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死死地扣在了门框的木头上,上面还有因为用力透着的青白的痕迹。
夏洛克潦草地跟着点头,言简意赅道:“麻烦你给查尔斯他们也带个好,等约翰休息好后我们再坐下详聊。还有案子的事,尤其是意大利那边,麻烦你告诉查尔斯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汉克:“……行。谢谢。”
眼看着门被合上。约翰在后面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才还坐姿笔直的身体瞬间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软塌塌地直接顺着沙发向下滑去。夏洛克在约翰挨到地上的一瞬间,一把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夏洛克努力克制着身上的燥热,怀里的约翰身上也散出了惊人的热度,从敞开的领口里可以看到他潮红的皮肤,汗湿透了贴在约翰后背的衣服。
「好像是结合热又要来了……」夏洛克听到约翰自暴自弃地在心里嘟哝。
是啊,可不是结合热来了,还来得这么……“气势汹汹”,大有要烧化他接触的所有东西的架势。
夏洛克觉得他应该庆幸在房间门口的汉克是变种人中对哨兵向导精神力不太敏感的那一种,也庆幸查尔斯建立的泽维尔学院里没有什么哨兵向导身份的老师或者学生,不然以刚才约翰身上爆发出来的精神力波动,大概能把一栋楼的向导都直接“干”趴下,或者把所有哨兵直接激得狂躁症爆发。
其实事情发生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汉克来时约翰只是浑身疲惫,精神域状态还算稳定,直到汉克走到门边,其实一切都还如常。
之后事发突然……夏洛克正跟汉克说着话,突然感受到了约翰不正常的精神力波动,紧接着,就在夏洛克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头到脚就像是一盆热汤兜头浇灌了下来,差点让夏洛克自制力瞬间崩塌,直接当着汉克的面转身扑到约翰的身上去。
夏洛克第一次如同实质地感受到了向导在结合期内对和他(她)绑定的哨兵的影响力有多么强烈与可怕。他心底竟然也产生了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这是他的向导,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向导。这些都是他的约翰带给他的,在两人只有完完全全地连接在一起后,才能拥有的切身感受。
也在这一刻,夏洛克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约翰传递给他的信息——约翰现在需要自己,也只需要自己,自己就是约翰的一切,他们一刻都可以分离。
从来都独来独往惯了的夏洛克不能否认,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好!
回想前一天晚上,两人结合热到来的时候,夏洛克自认为还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感受。也许他那时也会控制不住,也会燥热,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般,觉得自己完全被约翰“牵制、控制”住了,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种失控的感觉其实很可怕,夏洛克心如擂鼓,总觉得自己再往前一步就好似要落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夏洛克有预感,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能离开约翰一分一毫——哪怕约翰在距离他自己身后不足十米的位置安全地坐着,但只要夏洛克自己的手触碰不到他,不能把人随时拽进自己怀里,夏洛克就会觉得难以言喻又无法控制焦躁与空虚。
是不是约翰也是这种感觉呢?约翰是不是也像自己不能离开他一分一毫那般,也想要随时随地依赖自己?——夏洛克横抱着约翰走在去卧室的路上时突然萌生出这样的疑问,然后又迅速把这个问题抛出大脑,他可不像纵容自己表现得好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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