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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问“难道你从没爱过明玉”, 但是话要说出口突然有些胆怯，于是就变成了“难道你从没爱过虚拟世界里的人”。
胆怯，向松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在自己身上体会到过这种感情了。星盗的粒子大炮抵在自己身上时, 她也不曾感到胆怯, 依旧还能云淡风轻的笑出声来, 但是此时此刻却感觉到了胆怯，对面前这个没有一点攻击力，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女孩感觉到了胆怯。
“……我不知道。”苏子夷眼神恐慌。
向松雪握着椅子后背的手骨节因为用力突起, “一点都不爱？”
“你这样我有些害怕。”苏子夷感到无措, 眼神怯生生的望着向松雪就好像办错事的孩子。
向松雪深吸了一口气，“当时你在想什么？”
“我想回家, 想普普通通的生活, 想组装完我们的书架……”苏子夷嗫嚅。
我们的书架，向松雪突然心软，另一只手伸出然后抚摸苏子夷的眉毛眼睛。
苏子夷有些不自在的颤抖了一下。
明明像一朵野玫瑰般娇艳的人, 神态却宛若一个稚子，然后向松雪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弯腰俯身探进，隔着自己的手掌在苏子夷额头中间印下一吻。
鼻尖馨香一触而远, 苏子夷心紧张的直跳，但是以为的亲吻并没有落到嘴巴上，顿时又有些失望，不知道捂住她的眼睛要做什么,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 但是手掌盖的太紧，眼睛睁不开。
周围围着的唐鑫等人被向松雪的举动惊住了，捂着嘴巴站在一边不敢动, 呼吸甚至都想要屏住，努力想把自己变成一件装饰物，以免突然被发现存在，然后被赶出去。
好在大老板心思都在苏子夷身上，注意不到他们。
“你偶尔有没有想着捉住你一只鸟让她只为你自己唱歌？”向松雪在苏子夷耳边轻声问。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边，苏子夷视线被遮，皮肤感官更加敏感，脖子周围的肌肤忍不住轻轻战栗，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干哑断断续续，“可是，鸟儿，鸟儿都是向往天空的……”
鸟儿都是向往天空的，向松雪闭眼，这是自己在第一个世界对苏子夷说的话，那时自己答应她让她有能力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她永远相信自己，永远最爱自己，永远追寻自由，但是现在自己有些不愿意了。
“你也是向往天空的吗？”向松雪低声，“能不能让我搭建一个黄金巢，然后留你住下来？”
“嗯？”苏子夷带着鼻音轻哼，身体轻微挣扎了一下。
她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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