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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有?”言师兄连忙接着我的话说道,海师兄嘿嘿一笑,说道:“一天,如果是这场战斗由你来打,你怎么打?”
“一天,别听他胡扯,怎么打也不告诉他!”言师兄连忙制止我道。
我笑了笑,说道:“就跟凌天那么打呀,能怎么打?”
结果九方桃却不这么想,说道:“按照我对夫君的理解,他和凌天少爷的打法决然不同,如果是夫君打这场战斗……”
“我说小桃呀,你也别凑这热闹了,夫君无论怎么打我们都很难猜出来,倒不如看看其他的将领呢。”韩珊珊在一旁提醒道。
“哦……”九方桃知道不能再猜下去,只能是点头了。
确实如九方桃所言,如果我来打,当然不会是和凌天一样的打法,我更倾向于破坏规则。
除了凌天参赛,如雪也参加了这场沙盘演兵,这孩子小时候经历了太多委屈,所以我对她一向是溺爱,从小到大要星星月亮皆如数满足,当然,该发光的金子,仍旧闪亮耀眼,现在的她无论在各方面都异常的出众,不亚于任何各领域的男儿。
打到这个时间段,各界面的战斗已经是白热化了,能够决出战斗胜负倒还没有,因为即便是收尾,也是这场沙场演兵的一部分,所有参赛人员无人松懈。
如果说凌天灵活多变,那如雪的风格则更偏向霸气,对于用兵方面,最擅长洞悉和攻击对方的弱点,一旦撕开了对方的防线,常常就剩下一边倒的战局压制了。
这样的战略需要的眼光当然相当毒辣,毕竟稍有不慎就会踩如别人的陷阱之中,不过如雪不是傻瓜,这小姑娘内敛程度随她母亲,风格非常突出,当年她娘率领古神界大军和我古仙界一战,就让我吃了不小的亏。
“不愧是如雪小姐,就像是有只眼睛在助她观察战局一般,当佯攻和诱饵都无效的时候,分兵他处反倒成了自身的弱点,对敌人而言,这就如同灾难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略行单刀之计,难不成真有本能感应这种说法?”北狐芸苦笑道。
我笑了笑,说道:“哪有那么简单?洞悉战局需要控制的事物太多了,或许这孩子最擅长的就是这点。”
“不错,如雪很擅长读取别人的想法,甚至很容易猜到别人下一步的行动,从而提前布置,攻击敌人所必救,在势均力敌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对手可言,因为任何花俏的手段,如果用不上的时候,那就等于是没有。”九方桃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如雪的战局观赏性是最差的,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既视感,所以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我把目光投向了赵京那边。
一直观看凌天和如雪的战局,这时间过得当然也很快,而其他诸如赵京、少梓、香菱、龙丘佑他们的战局我并没有特别的留意,可这一看赵京,不由给他捏了把冷汗。
和弟子们都准备要出线不一样,赵京那直接陷入了苦战,原来还看不出战局到底偏袒到那边,现在已经看到赵京偏向失败那一方了,这让我忍不住凝了下眉。
站在一旁的胜屠无双说道:“赵京这孩子刚才还打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居然玩脱了,好几次战场上变局都尝试失败了,给敌人所乘,故而只能是放弃了战场,一路退后,恐怕这下想要翻盘难了。”
“对呀,这战场风云变化不但,小将们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不但有讲武堂出身,还有演武堂的悍将,一个赛过一个优秀……我听说赵京是夫君比较看重的弟子,但毕竟是从天南来不久,还没有进入学校学习吧?”胜屠纤柔问道。
“在家自学呢,夫君说让他自由发挥。”九方桃笑道。
“行军布阵理应严谨一些,临时改变战局,势必等于给了对手机会,这位是讲武堂排行前三参选的小将,又如何不抓住赵京这机会?”阮秋水笑呵呵的说道。
演武堂和讲武堂是不同的,演武堂直接隶属军部,更讲究实战,而讲武堂是战略参谋部,专门出科班军师,也就是出军事专家的,所以碰上演武堂的将领,你稍微耍些小手段,怕还有一些容错率可言,但碰上讲武堂那群稳扎稳打的,绝对不会给你半点调皮的机会,更何况对方还是精锐中的精锐,赵京当然就碰上麻烦了。
“演武堂很适合赵京这样的将领,敢于冒险,不怕冒险,但这一次尝试要是他再输了,演武堂的小辈们可就不会那么看好他了。”秦蓉雪笑道。
“好端端的优势打成劣势,这真是你说的那家伙?”海师兄忍不住问道。
“呵呵,师兄,这赵京是故意的。”我看了一眼,却断定了这故意之说。
“什么?还有故意打败仗的?”海师兄不禁吃了一惊,一群不参与军事的女眷当然也都吃惊了。
我点了点头,海师兄不擅长指挥军队,当然无法接受我这说法,而九方桃笑道:“故意战而表现出欲望,却又故意失败,那就是为了迷惑对方,或许这赵京已经读懂了对方军师的厉害,知道在稳扎稳打上很难给自己创造出胜利的机会,所以故意卖个大的破绽给对方,从而求取破局的机会。”
“好玩多了,我不信,要是他都能胜,我进去了也一样可以了,你不看看他,这败兵跑得稀里哗啦的,连半点要组织再战的想法都没有,现在不是他控制战场了,是士气控制了战局!”海师兄反驳到。
“不愧是逃跑方面胜人一筹呀,看一眼都知道败了。”言师兄忍不住插了一句。
海师兄呵呵一笑,说道:“是又如何?这赵京我觉得他输定了,你看看人家,那军容整齐,面对的是什么?是敌人丢盔弃甲,不要命的逃!这要是换上演武堂那些,怕早就掩杀过去了!可这讲武堂出身就是不一样,小心得很呀,就是明明胜券在握了,他也以蚕食之姿,不慌不忙的慢慢吃光!信不信,赌一局?”
“不赌。”言师兄也不看好赵京了,反倒是看向了我,问道:“师弟,你倒是说说,这赵京此举真能骗到对方?”
“我什么时候说他骗了?这败得很明显呀。”我笑道。
言师兄诧异了,连忙问道:“可刚才你不是说的……”
“我只是说他故意败的,没说他要骗人呀。”我无奈一笑,跟海师兄或者言师兄来解释这战略意图还是很艰难的,有时候能胜不胜,或者故意一败也很需要勇气。
“呃……”言师兄好奇的看了我好一会,扭头立即看向了九方桃和阮秋水:“你们一个是讲武堂的老大,一个是演武堂的堂主,好歹给我解释解释。”
“战局千变万化,谁都不敢肯定最后胜局属于谁,不过按照赵京的意图,是要给对方创造出胜局的优势,而自己以逆风局来相迎,做出这样的态势有很多种原因,可能是势力的因素,也可能是士气的原因,以我看赵京的军队,恐怕他意在激活这军队的血性,正所谓哀兵必胜,就是如此。”九方桃解释道。
“哀兵必胜?”言师兄一脸懵圈,随后摆摆手:“算了,老夫听不懂。”
九方桃忍不住一笑,而阮秋水则说道:“他所在的势力,常年处于顺风局太久,士兵的求胜心,还有求生欲望早就消磨一空,对方则是相反,但因为军师的正确指挥,现在士气已然锐不可当,所以赵京需要一场大败来激起整支军队求生的欲望,还有以往的骄傲,再次让士气凌驾敌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