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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千万人吾亦往矣,你这气魄倒是跟你父亲当年很像。”
“别跟我提他!”
“怎么了?听那满一笑一席话就觉得你爹是千古罪人了?还是说,发现自己是一个小人的儿子,让心怀赤诚的你觉得很难堪?”
莫执冲了上去,一只手拧起了陆离的袖子:“你再说一遍?”
“本来以为你在那洞穴中应对自如,该是大有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冷静。”陆离直接把莫执的手摆开了,“你难道不需要先想一想,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那是真的还是假的?”莫执的心中忽然又燃起了一丝火种。
“我也不知道。”
“那你在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那洞穴中一直在思考对策,没想到只是在装傻充愣而已,我虽然不知道,但依满一笑所说,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洛伍笙?”莫执忽然想起了这个人,依满一笑所说,当年他的眼睛,便是被洛伍笙的刀所剜走的。
“没错。事情还未有定局之前,你还可以去他那儿寻找答案。”
“洛伍笙,洛伍笙。”莫执嘀嘀叨叨着,这洛伍笙所带给他的感觉便与陆离一样,深沉而狡黠,还记得刚刚满一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要面对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险恶也是最贪婪的一群人,对于莫执来说,洛伍笙和陆离,都属于这种人。
“你和洛伍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了,师兄弟,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要满一笑调查他?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想他死。”
“想他死?”
“没错。我们的恩怨由来已久,他害死了我的师傅,也就是刚刚满一笑所说的‘那位先生’,所以,我想他死,最好还是身败名裂的死。”
“所以,刚刚那满一笑所说的,都是真的?”
“差不多吧。能查到这份上,他可能马上就要被洛伍笙盯上了。”
“呵呵,倒真像是你们两人的作风。”莫执笑了笑,“那现在你的计划落空了,你高兴不?失落不?想不想从我这把这双眼睛抢回去?”
“我说过,我打不过你,所以我没必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我与满一笑的交易落空了,那只是使我的计划推迟了一段时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呵呵,十年的时间,怕是世事早就变样了。”
“不怕,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我不怕再等。”
“二十多年?所以你多大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就比我长几岁?”这个问题,莫执一直都讳莫如深地没敢问,不过,此刻,他早已不再把眼前这人当作毕恭毕敬的师长了,他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对象而已。
“我的年岁……只不过也刚过而立,所以,看着比你年长了一些,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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