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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生在新社会,可惜没享受哪怕一丁点新社会的好生活。
她是家中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原本一兄一妹凑成一个“好”字,也算很完美的家庭了。
可惜老孟家没一个人这么想,他们稀罕的只有儿子,儿子,儿子!
生原主的时候赶上农忙时候,所以原主娘张莲花就在田间地头生下了原主。
当时张莲花刚生完就大出血,被抬到公社卫生所的时候倒是保住了命,可惜伤了子宫,以后再不能生了。
赤脚大夫摇摇头:“怀孕了还是得注意保养身子呀,地里说生就生,帮接生的人手都没洗吧?剪脐带是不是用的带泥巴的镰刀之类?这样怎么行呀,会伤了女人根本呀。”
“你们这些妇女呀,一个个的可长点心吧,以后对自己好一点才行。”
赤脚大夫说的很明确,其实大出血是因为感染引起的。
这本来和原主没啥关系,毕竟原主顺利出生,说明至少胎位很正,一般伤不了娘。
可老孟家不能继续生儿子了,公婆怪罪儿媳妇,儿媳妇怪罪新出生的孩子,连奶水都懒得喂养,甚至连看一眼都烦。
因为这个,原主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还是一个一直没孩子却又很喜欢孩子的邻居丁秀儿好心用米糊糊、玉米糊糊这些东西喂养大的。
哪怕丁秀儿后来生了自己的儿子,依旧待原主如亲生女儿。
只是等原主长到四五岁上,能多少帮着家里做活了,却被张莲花和原主的爹孟高强死乞白赖要了回去。
丁秀儿本来是不想给,但孩子确实不是自家的,又被村里人各种劝,只能将原主还了回去。
新社会了,说好了男女都一样,可在老孟家,原主就是哥哥的丫头,甚至可以说原主就是老孟家的奴隶,从小干的多吃得少的小可怜就是她了。
其实村里人也知道她可怜,可大家也就是嘴上说说,背后念叨念叨孟家人丧尽天良之类的,当着面没一个人出头。
真正关心原主也就丁秀儿一个人,可她也精力有限,只能偶尔偷偷给她一点吃的,其他也做不到什么。
虽然原主受尽了委屈,一天饱饭没吃过,一天书都没读过,但长相却越来越好,很有没解放前大家闺秀那么个意思。
白皮子鹅蛋脸,水汪汪的杏仁眼,性子也文文静静的,虽然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枯黄,皮肤也不够娇嫩,但依然是标准美人一个。
随着原主年纪越大,村子里稀罕她的后生越来越多,连邻村都有人惦记上了。有些大胆的就跑来帮原主干活,却都被她避开了,惹得这些人心里更痒痒。
因为这个,老孟家没少动心思,一心想让她高嫁,好以后帮衬家里,至少也要帮着哥哥娶上媳妇。
后来邻村一个瘸腿汉子王金平拿着五百块钱和两瓶高粱酒找上了门。
那可是八十年代初呀,五百块钱绝对是巨资,很多人见都没见过青砖色的崭新大团结,老孟家恨不能让他将闺女直接拉走。
可惜现在国家不让这么干,必须满二十岁才能结婚,如今原主满打满算还有两年才能到年纪。
但老孟家操作特别骚,在重金之下,让王金平直接把闺女带回去先睡着,大不了到了年纪再成婚就是了。
这样闺女也嫁出去了,儿子也有钱好好挑选媳妇了,一举两得。
这种情况在农村也不少见,所以村里人并不多嘴,甚至还羡慕原主能嫁这么好。
这王金平虽然腿脚不好,但长相不错,脑子更是十分好,□□时期就偷偷到黑市做小买卖,不然也存不下买媳妇的钱。
到了八十年代以后,那更是如鱼得水,当起了倒爷,一时之间积累了原始资本。
而且他这人特别会来事,赚十块钱能送出去五块钱,上上下下打点的十分好,在市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去年有个机会,直接开起了造纸厂,摇身一变从倒爷变成了实业家。
这年头可是实业家最辉煌的二十年那,虽然需要豁出脸面去到处磕头拜码头,喝酒喝得肝和胃都坏了,但钱也是哗哗往兜里流。
这年头万元户就了不得,王金平家里足足有几十万,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豪气。
人有钱了,而且还天天到欢场喝酒,可想而知肯定会和各种女人纠缠不清,每天身上都带着不同的香水味道回家。
原主性子再好,也知道委屈,她鼓起勇气问一问情况,就被王金平一顿揍,嫌弃她多嘴多舌,还不会下蛋。
原主进门两年了没生出儿子,日常被嘲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压得她背都弯了。
尤其原主原生家庭太不幸福,跟着王金平好歹能吃饱穿暖,偶尔被揍也能忍受,毕竟她在家里也经常被哥哥揍,而且揍得只有更狠。
原主是想忍,但王金平的姘头忍不了,大着肚子打上门来了。
王金平这人别看打打骂骂的,但其实挺喜欢原主的漂亮模样和白皮子身子,觉得带出去也有面子,可他更喜欢儿子。
正好他和原主没领结婚证,婚都不用离,直接将人打发了。
王金平还自认为心地善良,好歹给了原主五千块钱。当然,他也不是看原主,是为了堵住老孟家的嘴。
他话说得敞亮,“睡小姐两年也就这些钱了,你们拿了钱还能把闺女二嫁,可是一点亏都不吃。”
老孟家几个撒泼打滚,又多要了一千,这事也就了解了。
而且他们心里窃喜,闺女送出去两年不用管吃管喝,前前后后还白得了六千五百元,还有一套金项链、金镯子、金项链,日常节礼,以及好些身衣服,确实不亏!
这些东西原主想自己留下傍身,被她爸和哥哥狠狠拳打脚踢了一顿,又被她妈和嫂子不停歇的辱骂,这心思彻底歇了。
丁秀儿曾经偷偷告诉原主跑出去吧,外面其实早就搞活经济,完全可以逃出去当打工妹,日子也比家里好过。
可原主从小就生于这个环境,大字不识几个,她根本不敢迈出这一步,只能继续当家里的奴隶。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也不能怪原主,因为她已经被家庭打压成了这幅样子。
她以为勤勤恳恳干活、伺候家人,家人总归给她一条活路,可又被村西头的宋癞子给看上了,几次三番堵她。
吓得她求助家里人,却被骂水性杨花、天生贱货,要不是她先去勾人,宋癞子干嘛非要看上她?
原主的脑袋更低了,她觉得自己活着都是错。她游荡到河边有些想寻死,却又犹豫了,因为要死真的下很大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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