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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此刻也站起身，对着洛语和许睿道:“我不喝酒，在这也扫兴，先走了。”他看着两人的神色，想了想又补充道:“我送她回去。”
洛语看着离开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不是，这两人就这样走了！”
许睿有些好笑的看着洛语的反应:“这不是还有我吗？有我陪你。”
舒凝走到外面，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顺势把手放进口袋里，她手背冰冰凉凉，此刻终于感受到那么一点温暖。
“傻站在这干嘛”季昀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有些破坏此刻静谧的气氛。
舒凝转身，撞上季昀的目光，他的眼神大多时候都平静的像是一汪毫无波澜的泉水，不带有任何温度，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也染上了层担忧的情绪。
“季昀，你为什么不能说话温柔点”舒凝借着酒劲，把心底对他的那些不满释放了点出来。
“我说话很凶”季昀没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
“那是我对你说话很凶”
“……也没有。”舒凝怂了。
“那是我说话的方式让你不满意了”季昀声音低低的，吐出来的字句都变得温柔了。
“……不是。”
季昀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轻揉了下舒凝的头发:“知道了，那我以后温柔点。”
直到在季昀的车上坐了将近十分钟，舒凝才意识到自己十分没脾气跟着他走了，明明到他刚刚出现之前，她都有点生他的闷气。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面看不见的墙，无声无息，却又莫名有距离感。
怎么现在什么情绪都因为他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全都消散了。
她真没原则，一点也没有。
大概车程进行了一半，舒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想到也就开口问了:“季昀，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季昀别有深意的看了舒凝一眼，看到舒凝表情有些不自在，才解释道:“许睿刚刚发给我了。”
“哦。”
“那不然你以为呢？”季昀语调微扬，心情似乎挺好。
“我没以为……什么。”
“哦，我就是问个话，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季昀语气散漫。
“……”
季昀大直男！！！
舒凝内心吐槽。
到了之后，季昀跟着舒凝下车，朝着她的住处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一个人住”
“嗯。”舒凝点头。
季昀心里想说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最后只憋出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舒凝笑着回了句:“好。”似乎又觉得还缺了一句话，立刻补上:“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想听听他还会说些什么，可她虽然能感觉到季昀的目光仍放在她身上，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她只好再一次出声:“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季昀轻轻回应。
等到舒凝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斜靠在车子旁，月光倾泻在他脸上，他平淡的表情依旧未变。
只是刚刚想对舒凝说的话却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