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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眼睛微眯，说是打量又太像，眼睫颤了两下，但很快又恢复清冷，有点不太爽的看着她。
“凝凝，快坐过来。”秦媛咳嗽一声，有点替她尴尬。
舒凝反应过来，急忙坐到秦媛旁边。
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复杂的目光渐渐淡下去。
“叶导，听说您的下个剧本已经在准备了，我觉得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凝凝，您觉得呢”秦媛一直是个开门见山的性子，说话不绕弯。
“秦媛姐，舒凝是你的艺人，你的意见不够客观。”林桦喝了点酒，有了些醉意，语气跟着也不太友善。
“下个剧本还需要修改，目前也没有选角，一切都是未知数。”叶峰澜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打了个圆场。
舒凝本来对这种饭局没有什么兴趣。
此刻也抬起头来，打量起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模样她印象很深，是圈子里的大佬人物，刷新过多次票房记录，获得多项高荣誉电影奖项，所导电影和电视剧没有一部不是爆红网络的。
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季昀会出现了。
对于这样一位导演，即使不清楚他下一个剧本是什么类型，对演员来说，也非常具有吸引力。
“叶导，我听说您的小女儿也进娱乐圈了，有您这样的父亲，那她将来也一定会有一番出色的成绩。”徐雅对季昀会自荐自己是不抱什么期望，但该说的客套话还是得说。
叶峰澜笑笑:“孩子大了管不住，但她想做的事我也不会阻拦。”
“我听说这孩子现在是秦媛在带。”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一时之间氛围有些微妙。
低低的议论声飘进在座的人耳中。
或许是这句话自然而然会让人理解为叶峰澜和秦媛本就是一道的，那么眼前的饭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舒凝愣了一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之前秦媛和她提过的一句“叶冉确实有些背景”。
她本来就想来走个过场，听到这句话她嘴角往上翘了几分，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是媛姐在带，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她对新人都严厉得很，任何人都不例外，我同样觉得叶导选角色都是贴合角色本身，任何人都不例外。”
一句话说完，议论声也停止。
林桦坐在舒凝旁边，深深看了她一眼，贴近她:“你的嘴皮功夫又精进不少。”
“是吗？我也觉得。”舒凝淡然点头。
聊天继续，她没再参与进去，因为季昀看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她没法忽略，又不能明显的直视过去。
舒凝找了个理由去洗手间。
季昀看到她匆忙出去，也没顾经纪人还在场，随口找了个理由:“有些醉了，出去醒醒酒。”
没看见他喝一口酒的徐雅:“……”
骗鬼呢
舒凝从洗手间出来，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个高大精瘦的背影，他背对着她，比她高很多，即使穿了高跟鞋，也才堪堪到他鼻尖的高度。
感觉到脚步声，季昀转身，两人距离隔的很近，他却异常坦荡的贴近她，头低了下来，靠近她耳边:“刚刚表现不错。”
舒凝见他退了回去，但他的眼神仍旧像个漩涡一样，把人往里吸引，诱人深入，她顺着他的口吻:“口头说得不算，有实质性的奖励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这样一句暧昧的话，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季昀笑了一声，目光落到她身上，摇了摇头:“没有。”
“哦。”舒凝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嘴角往下扯了扯，不太高兴。
季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失落的低下头，犹豫了几秒，改变主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