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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然的卷子也发到了。
听到这句话，她没看自己的卷子，而是转头等待夙若的答案。
夙若看着手中的笔，沉默了一瞬，那三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让人无法忽略。
她抬起头认真的计算了一番，说：“大概？零分吧。”
经过两天的学习，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语文卷子上写的那些东西完全搭不上边，数学英语都是白卷，所以很大的概率会是零分。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他干笑了两声，就回过头去了。
夙若答得认真，但他没有信。
他没见过有人会在高三考零分，以为只是夙若不想和自己说话。
放学后，夙若和张欣璐道别之后，来到办公室。
站在门口，能听到里面人压低的聊天声。
夙若脚步一顿。
是班主任的声音：“先跟孩子沟通一下吧，我看了她的作文，不像是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小孩能写出来的。”
一个锋锐的女声“嗤”了一声，反驳他：“李老师，不能因为她就没交你语文白卷就帮她讲话吧，就算如此，她语文也才几分，远远够不上七班的平均分。
再说了，我也没有想让她退学的意思，只是建议把她降级到高一重新开始学，这不管是对我们班级，还是对学生本身都好。”
徐冉芙教书这么多年，还没有见到一个高三学生能这么差劲的，以往成绩再不好的学生都懂得把试卷填满。
她倒好，直接交了白卷。
把她们班英语成绩生生拽下去两分半。
照她说，就应该在班级里批评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心，什么叫拖别人后腿。
偏偏李传石说什么要给新同学面子，怕她心理受伤，不愿意在班级公布她的成绩。
门外，夙若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李传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请进！”
夙若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除了李传石和刚刚那个说话的女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嘴角紧紧闭着，看起来不太爱说话。
他们三个坐在一排，看样子颇有三堂会审的风范。
李传石拿来一把椅子给夙若：“汐浅同学你先坐下，不要紧张，我们今天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摸底考的情况。”
夙若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今晚是拍卖会的举办时间。
她眼神一敛，声音带着些蛊惑：“太傅……太抱歉了，近些天来我的状态不是很好，日后一定会补上。”
这错认的，十分果断熟练。
李传石有些傻眼了，从没见过找理由找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但偏偏她的语气诚恳，表情认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无辜。
把几个老师一箩筐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实在是骂不下去。
沉默了一会，见没人说话。
班主任只好挥挥手让她回去，她起身离开，还非常贴心的带上了门。
夙若一走出办公室，几个老师就反应过来了，眼神变得清明。
徐冉芙想起刚刚夙若说的话，将手上的笔往桌上一扔：“她这是什么态度？”
数学老师撇了她一眼，现在知道生气了，刚刚怎么不说？
没有搭她的话，把椅子搬回自己的办公桌，继续批改作业。
班主任也觉得奇怪，徐冉芙没反应过来就算了，怎么自己也轻易的就放她走了，作文的事情还没问呢。
他一拍脑袋，算了算了，还有机会。
走到门口的夙若，眼睛里的无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
她不过是默念了一遍摄魂咒，连灵力都没用上。
本来以为还要耗费一番功夫和他们周旋，没想到这些老师的心智居然这么薄弱，一点都不设防？
她把手揣进兜里，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林家的司机。
按理说一放学司机就应该在门口等着了，她在办公室还耽搁了五六分钟，怎么还没到。
又过了一会儿，她收到一条林沁伊发的消息：
“不好意思姐姐，因为我有事情，所以叫司机叔叔先带我回来了，你自己打辆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