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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刘氏拿过身旁的针线笸箩,掀开上面盖着的一块儿破布时,白花花的六个银锭子躺在里面。
王招弟一声惊呼,差点把站在她身旁的三壮吓趴。
然后是马兰花,“娘,这么多银锭子,你是哪弄来的?”
王招弟:“娘,咱家的土里莫非真长出银子了?你快告诉我是在哪长出来的,我再去挖点!”
白老汉:“他娘,你啥时候藏起来这么多银子?”
白苏:娘!你这么淡定好吗?我的一身白毛汗啊!
白刘氏只是淡淡一笑,没回答任何一个人。
白苏不由对这个看似孱弱的娘亲多了几分敬佩。
这遇事荣宠不惊的境界真不是一个普通农家妇人所能有的!
这个娘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练就出来这样的荣宠不惊。
钱财主看到银子,心就一个激灵,恐怕要出差头。
“钱老爷,多谢你能在我们白家小女遇难时,借银子给我们白家,我们白家不胜感激。这是二十五两银子,钱老爷的二十两本金,再加上我们白家给的五两利息,钱老爷您收好。”白刘氏用眼睛示意三儿子把银子拿给钱财主。
“五两利息?”王招弟喊出声来。
二十两银子就借了七天就给五两银子的利息,这利息高得离了个大谱了!
王招弟心疼得直滴血。
白三壮强装镇定把银子递给钱财主,可钱财主并没有接银子,而是满脸堆笑道:“白家嫂子,这银子就当做我家霈如孝敬给你们二老的,我家小女对你家老四是一见钟情。我们今日是特地来提亲的。”
白老汉本来见钱财主一干人等进屋来就心生不悦,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儿子卖了当倒插门呢。
就算是他们老白家人丁兴旺,儿孙满堂,他嘴上对儿子们再怎么不待见,可也舍不得卖给人家做上门女婿的,那是当爹娘的耻辱。
可怎奈有字据在,自己又拿不出银子,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现在有银子了,他的心一下子踏实了。
现在听到钱财主不想要银子,想结亲,白老汉的脸呱哒一下子撂了下来。
“我说钱老爷,银子我们白家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们,还多给了五两利息。你们别再得寸进尺,我白家不卖儿子!”
钱财主的脸被白老汉说的有些发烧,他也知道他所说的话理亏,可是自己的宝贝闺女就相中了白家老四,也是白家老四确实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后生。
若不是他自己主动去钱家借钱,他恐怕连来白家说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的确没料到白家一夜之间就真拿出了二十两银子,还给了五两利息。
他虽然是个守财奴,对外人一毛不拔,可对自己的闺女从来都不吝啬,为了这个闺女花多少钱她都不心疼。
“老四只要去给我们钱家做上门女婿,我愿意再出五百两银子,外加十亩地,一会儿回去就命人送来三百斤麦子,三百斤谷子,三百斤苞谷,三百斤稻谷。”
白家人一听钱财主这么不惜血本招老四当上门女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
尤其是王招弟,一听说给五百两银子,还外加十晌地,刚才心疼那二十五两银子流的血,立刻就满血复活了。
而且到了血液沸腾的地步了。
眼睛都要血灌瞳仁了。
“爹,娘,咱家老四,可是咱们家的大救星了!以后咱们白家就翻身了,再也不用挨饿了!”王招弟兴奋得两手只抓三壮的胳膊。
白四壮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值钱,以为二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别的村当上门女婿都才给五六两银子。
白刘氏看着这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的三儿媳妇,咬牙切齿道:“闭嘴!我白家的儿郎给多少钱也不卖!”
虽然白家别的人也对钱财主开出的条件很是动心,但是相对于白四壮未来的幸福他们还是于心不忍的。
马兰花也附和道:“对,我们白家不卖小叔子。”
王招弟气得白了一眼大嫂,暗道:马兰花你这个马屁精,还真特么傻,五百两啊,那是几辈子都挣不来的!
白苏也对钱财主这个传说中的铁公鸡这么不惜血本很是不理解,虽然她根本就瞧不上钱财主所说的这些东西。
按理说,钱财主这样的大门大户,招个上门女婿不是啥难事,不必用钱砸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会是钱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呵!钱老爷还真是算计到了极致,区区五百两就想买我四哥一辈子?既是买了个能给你们钱家传宗接代的人,又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免费劳动力,最主要是保住了钱小姐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苏一席话说完,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不可告人的秘密?
“钱老爷,钱小姐,我说的没错吧?”白苏似笑非笑地盯着钱家父女。
钱老爷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自己闺女的秘密这傻丫头怎么知道?
钱小姐听完白苏的话手不自觉地想去摸脸,但又意识到什么放下了。
就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白苏便明白了。
白小姐的秘密在脸上。
还没等钱家父女说话,白苏又说道:“钱小姐,既然中意我四哥,为何还白纱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莫非是见不得人不成?”
白苏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剑插在钱霈如的心上,疼得她浑身颤栗。
她真的后悔来白家了,她不来白家就不会这么难堪,还被揭了老底。
白家其他的人也都好奇这个钱小姐长得什么样,包括白四壮。
听说钱家小姐及笄以后就很少出闺房,即使偶尔出门也都白纱遮面,再没有人见过这位白小姐的真容。
有人说钱小姐貌若天仙,也有人说白小姐奇丑无比。
“我们家小姐,前两日受了风寒,是郎中让我家小姐出门时戴面纱的,哪有什么秘密,白家丫头莫胡说。”钱霈如后面站着的婆子开口道。
“李妈妈,别说了,我们走。”说罢,钱心菱就逃也似的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