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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泪水。
但是他什么都没看见，最终只能擦干眼泪摇着头离开。
“这些残念，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站在最高处的张牧风，已经发现，
这些沉默的黑影虽然看似毫无意识的走着，但是最终他们都走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南城之外，汇聚成了一道漆黑壮观的长河。
“带我过去。”
张牧风有些急切的说道，
民族之心身上的光芒再闪，
下一刻，张牧风出现在了这条黑色长河的旁边，
无尽的悲痛气息，瞬间包裹住了他，
让他的双眼瞬间发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现在，竟然还有一个地方留着这么多的残念！
这一条黑色长河中，起码有数十万残念！
“你们要去哪？”
张牧风对着一道残念，嘴唇颤抖的问道，
残念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只能传出虚无缥缈的声音。
“海灵社杀！”
张牧风又接连问了好几道残影，却都只是得到了统一的回答。
他能感受到，
残影们在喊出那个“杀”字的时候，带着多么执着而无畏的情绪。
“他们要去哪？”
张牧风停了下来，这一次是对民族之心问道，
民族之心哽咽着说出了一个地点。
“海边。”
“他们要去海边。”
“几十年了，这些残魂们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海边。”
“他们在那里，打着一场永远都打不完的战斗。”
“每次打到自己消散了，隔一段时间就又会重新出现再南城。”
“然后再次像这样出发，去打那场战斗，再次消失，再次出现”
“就这样永远没有止境的重复着！”
“呜呜呜，我也没办法阻止啊我阻止不了他们！”
民族之心哀切的声音传来，
让张牧风的心都颤动不已，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那么他们到底在坚持一场什么战斗？”
什么样的战斗，竟然能够让这数十万残念执着到了这个地步！
哪怕本该消散，哪怕无数次被打的消散，
也还要在出现时，毫不犹豫的再次跑过去？
然而这一次，
民族之心没有回答他，而是轻声说道，
“你跟着他们就能看到了，你自己去看吧。”
张牧风不再追问，
跟随在这条黑色长河边，向着他们的方向一同走着。
这一走，
就整整走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太阳完全落下时，
看着那无尽的海浪波涛，
还有海上同样出现的相同的残念，
张牧风终于知道这数十万残念，
固执的在打一场怎样的战斗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