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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跃过那无形的海域边界，
在边界那边狠狠的跟对面的残念撞击在一起。
数十万残念们，个体并不强大，
甚至其中夹杂着很多个头小小的残念，
稚嫩，瘦弱，而又无所畏惧。
它们手中凝聚的武器，也不如对面的残念锋利骇人，
但是就是这样，
数十万残念嘶吼着冲锋了！
张牧风的意识，头一次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样，
看着这些残念们，像世间最勇猛的战士冲锋，
然后一个个倒下，消散
这是一场没有鲜血，但是又荡气回肠的战役。
也是一场发生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地方的，复仇之战。
数十万残魂接连前冲，手里的武器砍向对面，
或者被对面残念手中的长刀捅穿，
然后倒下，黑影化作一道缥缈的雾气，
而那些雾气并没有就此消散，
只是缓缓上升着，然后盘旋在天空之上，仍旧看着这一场战斗。
这些残念，
在消散的最后一刻，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于是站在那里的张牧风，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杀残念！灭灵社！”
“唯死而已！”
“此番已死，明年再来！”
“不入我国门，入者皆可死！”
在万万千千这样的声音之中，
张牧风走到了一个残念面前，
轻轻的抱起这个似乎只有一米多高的小残魂，
它被对面的凶恶残念劈飞了，残魂几乎要裂成两半。
张牧风目光低垂，
“疼吗？”
小残念的意识波动传来，
“疼！呜呜呜！”
“好疼啊！疼死啦！”
听着小残念哭泣的声音，张牧风声音哽咽，
“为什么还要来呢？疼就消散吧”
小残念的意识中，传来拒绝的波动，
“不行啊，不行的。”
“那些坏家伙，还在，我不能散去。”
“复仇！杀啊！！”
小残念的残留的意识好像又开始混乱了，
因为它马上就要消散了，
它的黑影躯体正在缓缓的化成那种雾气飘散，
自始至终，
张牧风都没有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子。
但是他的脑海里，却依稀仿佛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面孔。
是一个小男孩，
短短的头发，左脸上有一个酒窝，
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支可爱的小虎牙，
而现在，
那个笑起来眼睛里有光的小男孩，变成了他怀里这个看不清模样的小小残念，
拿着一把破碎的菜刀，正在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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