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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之后,众人连夜长途跋涉不停不歇两日之后便到了苏州城外。
休整半日之后,宋天翊便带着众头领乔装打扮混入苏州城打探一番。
城外宋天翊等人扮作行走的客商,在一间茶摊铺子歇了会儿,观望了一下。
只见那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只有两个守卫,众人心中也是一怵:莫非是这童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故意设下埋伏请君入瓮?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抬头向上看去,那城墙之上也是有着守卫,但是站得稀疏。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所措,这童贯究竟在城中搞得什么名堂?
就在送人一筹莫展之时,宋天翊注意到了,在一旁喝茶休息的中年男子。
宋天翊拿起面前桌上的一壶等好酒便径直朝向隔壁桌的那个中年男子走去。
“来,兄台,喝杯酒,这可是上等的陈年老窖。”
说完,宋天翊便往男子面前的空杯子倒去,斟满酒。
那男子一边喊着“使不得,使不得”,一边握住宋天翊的手故作推辞。
宋天翊笑了笑,“哈哈~如何使不得,出门在外,你我一见如故,甚是欢喜,今日还请饮下我这一杯酒。”
见此,那男子也不故作推辞了脸上挂满了笑容,心中甚是高兴。
对于他来说有人请酒如何不高兴呢!茶摊有酒,但他只能喝茶,因为对于大多百姓来说酒真的是太贵了,他们喝不起也不愿买。
当然这茶餐不仅仅有茶有酒,还提供点心,只要你有钱。
见他喝得正欢快,宋天翊也凑近来问道:“兄台,我这是赶往苏州城做买卖的客商,来到此处在这歇会,却发现那守城的侍卫寥寥无几,这是何故?”
“按理来说这种繁华的地方,应该是朝廷的重点守卫才对呀,为何如今连个侍卫却瞧不见几个?”
那男子听完哈哈大笑,接着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说道。
“兄弟是外地来的,你是有所不知啊!这都是那杭州方腊惹的祸啊!”
“哦?这如何说起?这江南方腊我倒是听说过一二!”宋天翊开口说道。
男人摇了摇头。
“兄弟还请听我细细道来。”
“这苏州城守城将领乃是童贯,统领十万守军。朝廷命他剿灭方腊,结果打了几年也没打下来,反倒是自己的部队只剩下两万余人了。”
“今年,朝廷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若是再拿不下方腊难么他这颗脑袋也就难保了。眼下秋后,他早带着全部人马倾巢而出破釜沉舟了。所以如今所见的那些留守城中的那些守卫稀疏,且都是这老弱病残。”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方腊真有这么厉害吗,十万人马都拿他不下!”宋天翊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那男子继续斟过酒道。
“是,也不是。”
“主要是这童贯不擅长水战,而这方腊的驻地又都是傍水而建,全仗这地形之势才得周旋那么久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满城皆知如此。”
“在这十万人的攻势之下,方腊自然也是损失惨重。但他一个草寇有啥担心的,人打光了便抢抓壮丁,若是有不从的,便杀他全家。如此这般,他方腊有啥担忧的。唉!只是苦了他辖区内的这些百姓。”
“既然如此,童贯难道就没有征兵吗?想来征兵剿匪,应当有很多人参加才对。”
“唉!怎么没有,只不过他招不到人。”
“哦?这是何故?”
“这都要怪朝廷啊,如今朝廷无作为,皇帝昏庸无能,百姓民不聊生。他童贯驻扎在这苏州城内,像个吸血虫一样,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相比于与徭役,这苛政真算不得什么。百姓宁愿倾家荡产,抵消徭役,也不愿意参军。因为这参军一去便回不来了,过去便是给朝廷充当炮灰。你战死之后不仅仅没有补贴,减税之类的,反而还会强征你的兄弟家人入伍。所以百姓见此都,躲得远远的。”
“既然都已经如此,童贯若是强抓壮丁,该如何是好啊!”宋天翊叹了口气,也有些不解。
男子抿了口酒,继续解惑。
“他不敢!因为这已经是百姓们的底线了,与朝廷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谁也不敢将其摆到明面上来。如若不然,百姓暴动,也不是他们能够担待得起的。”
……
一番交谈,打探清楚后,宋天翊朝他拱了拱手,留下一壶酒,便带着弟兄们进城去了。
李逵开怀大笑:“司令,既然如此,这苏州城岂不是一座空城。看来这童贯,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啊。”
宋天翊点了点头:“嗯,不错!既然是童贯送给我们的大礼,我们自然是要收下。”
正当宋天翊他们进城时,榆柳庄童贯的三四万多兵马已经集结完毕。
左先锋金成英,足智多谋,武艺不凡,尤其是双臂的力气极大,他的枪术也十分了得,一杆龙舌枪舞的攻防兼备、变幻莫测。统领一万兵马。
右先锋杨腾蛟,一身铜筋铁骨,力大无穷,他惯使一柄开山斧。统领一万人马。
点兵台上,童贯高声大喊。
“左先锋何在!”
“末将在!”
“右先锋何在!”
“末将在!”
“你们准备的如何了,此战可有信心?”
“禀将军(禀将军),此战一往无前,不胜不归!”
“好!那便不灭方腊不回归!”
“不灭方腊不回归!”
“不灭方腊不回归!”
“不灭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