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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这一顿还算宾主尽欢的饭,王妈扭扭捏捏的跟着卿百户回到了他的正屋,李澄明让豆儿扶住杜三爷回屋。
然后和七七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也回房躺到了床上。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见到的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权利 武力 厮杀 死亡每一次都在自己的脑海里重重敲击着,这十三年来虽然平平淡淡,但是却也过得安静祥和,只不过李澄明有一种预感,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平静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满面红光的卿泰华挥舞着手中的七杀刀,在院子里晨练,李澄明揉着眼睛打开了屋门,好奇的看着他。
卿泰华看到李澄明更加卖力了,练到最后更是仿佛有阵阵惊雷声传入耳。
看着李澄明羡慕的目光,卿泰华站定收功,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虚汗看向李澄明。
李澄明赶紧上前羡慕的说:“卿叔这是什么武功,我为什么隐约听到雷声。”
卿泰华自得的说:“此功名叫武曲天雷功,乃是太祖皇帝建立大禹之时,下令筹建执刀卫赐下来的功法,它出自太祖皇帝修炼的天罡武曲天雷功,算是太祖功法的简化版,毕竟不是谁都有太祖的天资。”
李澄明砸了咂嘴,为什么觉得太祖就是不想传你们真正的功法呢。不过李澄明还是不好意思的说:“卿叔,这个可以传给我么。”
卿泰华爽快的说:“可以啊,不过你得加入执刀卫。”李澄明惊喜的说:“我可以进执刀卫?”
卿泰华看着一脸惊喜的李澄明,感觉自己搞不懂了,正经人家的孩子若不是走投无路了,谁愿意让孩子进执刀卫。
那可是你从大街上走过去,后面的人就能戳着脊梁骨骂的人,怎么看他还这么高兴呢。
不过卿泰华也不能自己骂自己,看到李澄明高兴的样子,他点点头说:“我可以让你进来,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执刀卫在外面的名声。”
李澄明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名声算什么,能当饭吃么?能保命么?”
卿泰华看着李澄明这毫不在乎的表情,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对,去他娘的名声,你小子不错,做人就得不要脸。”
李澄明被他拍的矮下了身子,苦着脸说:“叔,轻点我快遭不住了。”
卿泰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给他捏了捏肩,不好意思的说:“平日里跟卫里的人习惯了,忘了你是弱不禁风了。”
听到这话李澄明感觉还不如不说呢,不过现在李澄明也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只想解开心里的疑惑。
就在这时卿泰华主屋的门被拉开了,面色红润眼角含春,又特意打扮了一番的王妈一出来仿佛就年轻了十岁。
卿泰华看着王妈“嘿嘿嘿”的直笑,笑声中透着猥琐,李澄明则是本能的夸赞道:“王妈您今天真漂亮,感觉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旁边的卿泰华也跟着不住的点头,王妈以前听到李澄明恭维的话都是不屑一顾,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却是羞的满脸通红。
卿泰华赶忙解围说:“秀荷饿了么,我已经让人去买了,应该快就回来了。”王妈羞涩的点点头,又狠狠瞪了李澄明一眼,转身回屋了。
李澄明茫然的看了卿泰华一眼说:“叔,刚才王妈是不是瞪我了。”
卿泰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呀,还是太年轻,拍马屁也要分时候。”
还没等李澄明想明白,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提着一大包吃的急匆匆的走进了后院,然后恭敬地把吃的递给了卿泰华。
等到李澄明把豆儿叫起来,又把杜三爷从屋里扶出来,等到人齐了,卿泰华高兴的看着众人说:“来了好几年,从来没有这么多少,都别拘束,赶紧吃。”
听到这话豆儿看了一眼李澄明,李澄明点点头,豆儿这才伸出手来,拿起一张饼“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卿泰华先是给王妈舀了一碗粥,又用小刀把饼切成小块才放到了王妈的面前,七七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说:“卿叔你为什么要把饼切了给王妈吃呢,这是书上说的献殷勤么?”
李澄明听到这话嘴里的粥险些没喷出来,他看到王妈脸色通红的偷偷在卿叔的腰上拧了一把,卿叔却面不改色的对七七说:“七七啊,以后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能给你献殷勤的郎君知道么。”
七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了看王妈,她感觉今天王妈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
王妈剜了她一眼,佯装薄怒的说:“看什么,吃饭。”七七这才低下头认真吃起了饭。
等到吃完饭,卿泰华换好执刀卫的黑色绣衣,王妈拿起旁边的那顶翼善冠,踮着脚给他戴在了头上。卿叔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地在王妈脸上亲了一口。
李澄明看的眼睛的睁大了不少,心里直呼:“好家伙现在直接不背人了是吧。”
等到卿叔把七杀刀挂在腰间,看了李澄明一眼说:“等我回来再跟你说,你先问问秀荷愿不愿意。”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王妈疑惑的看着李澄明等着他解释,李澄明赶紧说道:“王妈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早上在院子里,卿叔问我愿不愿意进执刀卫。”
王妈皱起了眉头,在她的规划里等安定下来,就给李澄明开个小店,或者让他学门手艺,再给他娶个媳妇,也算完成了紫鸢的嘱托。
可是看到李澄明那期待的眼神,王妈叹了口气说:“你想好了,你可能不太知道,执刀卫的名声不是很好。”
李澄明哪能不知道,他是太知道了,这个跟锦衣卫职能差不多的组织,名声能好才奇了怪了。
李澄明坦然的点点头说:“王妈我想好了,我一定要进执刀卫,我不想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王妈叹了口气说:“澄明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卿叔的事,以后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李澄明摇摇头说:“王妈,我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被人操控的感觉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