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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户所的大堂中气氛凝重,刚才发生的一幕让万英博也火气大增,他看了看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的李谦深,感觉到很心累。
自家的老大刚来凉州就碰到这种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自己的领导下,凉州的执刀卫不和谐,本来还想借这次机会能入得了老大的法眼。
自己好调去天都做个佥事或者同知,照这么看来,自己还做个锤锤,这次能不被老大捶就算不错的了。
想到这他不由的愤恨的看了一眼跪在大堂中央的桐言泉,要不是看他懂事,逢年过节少不了给自己孝敬,今天自己绝对不会提醒他,结果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臭肉。
自己臭了不要紧,还把自己给熏到了,想到这他轻声说道:“大人属下准备把他逐出执刀卫,您看”
李谦深抬了抬眼皮温和的说:“万千户,他归属你凉州千户所,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一个小小的百户也要我来处置,那我整天也不用干别的了。”
万英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点点头口中称是,然后扭头对着跪在地上的桐言泉说道:“桐百户听到了么,你被革职了。”
桐言泉早已经面若死灰,他明白尽管他给万英博送了那么多礼,也不过是利益交易,能全身而退也算是万幸了。
所以他果断的说道:“属下明白。”说完便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大堂外走去,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不舍的看着李谦深坐的地方,那不仅是把椅子,还是权利的象征,如今却离自己而去了。
看到桐言泉转头,万英博不悦的说:“还不走!”
大堂外的校尉看着精气神全无的百户大人,心里都好奇的很,有那么一两个嫡系手下想上前关心,却被身边的校尉拉住,摇了摇头。
九个总旗官更是低着脑袋,仿佛地下有什么绝世武功,在吸引着他们,桐言泉环顾四周看到众人躲躲闪闪的样子,凄凉的笑了笑,便独自出了大门。
等到他赶到医馆的时候,自己的儿子正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问过送医的校尉才知道李澄明已经开了药回家休养了。
几个校尉正愁该怎么办呢,结果桐言泉就到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桐言泉已经被逐出了执刀卫,还殷勤的要送桐清川回家。
桐言泉自嘲的笑着说:“我已经不是百户了,我被万大人逐出执刀卫了。”
几个校尉面面相觑,有人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别拿我等开玩笑了。”
桐言泉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桐清川,嘴里无所谓的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你们现在还要帮我送清川回家么。”
刚才说话的校尉笑着说:“桐大人说笑了,我们也要赶回卫所了,万一新上任的百户大人有事招呼,我们不在可不太好。”
说完便拉着几个校尉一起出了医馆,有校尉担忧的问:“万一是桐大人骗我们怎么办?”
刚才的校尉摇摇头说:“不会,谁会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咱们快点走,回卫所看看情况。”
桐言泉嘲讽的看着几人的身影说道:“将军狗死有人拜,将军死后无人埋,真他娘的现实!”
李澄明回到家中谢过送自己回来的校尉,便草草的躺在床上,胸前的肋骨一阵阵的疼痛,让他想睡也睡不着,他觉得自己今年可能运势不太好了,这刚好了不久,就又受伤了。
就这样李澄明在床上躺到了中午,依然没有心思起来吃饭,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门被人敲响了。
李澄明忍着疼痛起身走到院子打开了门。
“须大哥你怎么来了?”李澄明惊喜的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在北蛮救了自己的须雄伯。
须雄伯扭头看了看尴尬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叔知道不。”
由于须雄伯确实壮硕,他一扭头李澄明才发现原来他后面还站了人,须雄伯侧身让到了一边,露出了李谦深的身影。
李澄明更加吃惊了,没想到须雄伯竟然带着刚才在卫所里见过的人来到了自己家,李谦深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须雄伯一眼,须雄伯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他温和的对李澄明说:“伤的怎么样,大夫可曾有嘱托?”
李澄明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卫所的大人物会来看自己,他赶忙让开说道:“您先请进,大夫已经开了药,只是肋骨伤了一下,还好没有断。”
李谦深听完松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进了小院,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院中的槐树,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悦。
“院中为何会种有这么大的槐树,你可知槐树不进院么?”
李澄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位大人物管的真宽,连院子里种什么都得管。
不过他也只能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恭敬的说:“当时买的时候就这样,这么多年的老树杀了怪可惜的,所以搬进来就一直留着没动。”
“明天找人杀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李澄明郁闷的跟在后面,心想您可真不见外,没有主人的允许就往屋里走,不请自来本来就是恶客,还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等到进了屋,李谦深直接坐在了八仙桌旁,看着桌子上纸包里没拆封的药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等到李澄明进了屋,须雄伯自己的守在了门口,心里还寻思着李澄明叫自己哥的事。
李谦深看着一脸假笑站在那里的李澄明说道:“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恶客。”
李澄明一愣赶忙辩解道:“怎么可能,大人能来我的小院,真的是蓬荜生”
看到李谦深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是有那么一点,不知道大人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呵,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个态度?”李谦深冷笑了一声,露出了一副看白眼狼的表情。
李澄明辩解道:“救我的是须大哥,又不是您,再说看您应该是文人,也不像是会舞刀弄枪的样子。”
“怎么你瞧不起文人!”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向认为文武虽然殊途,但是同样都是为国效力,都是平等的,倒是有许多文人瞧不起我们武人。”
看着李澄明那认真解释的样子,李谦深一阵头痛,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小兔崽子我是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