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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焱沿着桥走到河对岸，这头沿着河边应该是一整条的夜市街，人也不少，喧闹得很，跟河对面那头一条冷冷清清的路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多的地方余焱没兴趣去坐下。
走了一会，经过有一条巷子的路口处，摆着一家烧烤摊，这里没有店面，沿着路边的地方摆了四五张小桌子，基本上坐满了人，刚好角落处还留有一张空台，余焱就走了过去抱着金刚坐下。
“你好，老板，你这猫好可爱啊，要吃点什么？”余焱没想到是一个目测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招呼，还穿着校服的，嘴上跟余焱说话，眼睛是看着金刚。
烧烤炉那处是一个大妈在忙，看来这是人家两母女的档口。
“嗯，有什么吃的？”余焱有点尴尬，他可没来过宵夜档。
“都是烧烤，要不你过来看一下，要吃什么自己拿。”小姑娘显然很习惯招呼客人，微笑着跟余焱说。
“好，你带我看看。”余焱站了起来跟她去。
烧烤炉旁边有一个展示的冰柜，小姑娘给余焱拿了个菜篮子，让余焱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余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好奇又有点不好意思，一口气拿了一堆的东西，把菜篮子堆得满满的，想着和金刚一起也够吃了吧，才把篮子递给小姑娘。
“老板，要喝点啤酒吗？”小姑娘接到他点的东西，还甜甜的问道。
“行，给我来两瓶。对了，要两个杯子。”余焱笑着回话。
只有大妈一个人在烤，可能是有点忙，所以东西迟迟未上，余焱无聊得只能干喝着啤酒，但也不至于去催人家。
或许余焱是最后一批点东西的客人，隔壁桌的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余焱的东西才烤好由小姑娘递了过来。小姑娘很细心，还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碗给金刚。
余焱不管烤的是什么东西，抽出大概一半装在碗里，让金刚直接坐在桌子上吃，又给它倒了一杯啤酒。
嘿嘿，猫吃烧烤配啤酒，旁边剩下的几个客人有人注意到这边，不断的侧目，这人有点意思啊。
余焱刚吃了两口，摊位面前来了三辆摩托车，下来了六男一女有7个年轻人，余焱侧头一看，嘿，巧了，刚刚的那个肥龙也在内。
这时的肥龙换了衣服，头上带了顶鸭舌帽，脸上还贴了一片止血贴，虽然带着帽子，余焱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跟肥龙同行的几个年轻人扫了一圈坐在这的客人，肥龙看到余焱也很惊喜，直接快步走了过来说：“大哥，你也在这里啊。巧了，我带着朋友也来这吃烧烤，大哥，你今晚随便吃，我请。”
肥龙的朋友都看了过来，但是没多事，有两人径直去点东西吃，其它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就坐了下去。
“这么巧。来，既然有缘，要不坐下陪我喝两杯。”余焱吃着烤串一边对胖子说。
“好啊。小沙，给我拿几瓶啤酒，再给我个杯子。”肥龙熟络的转头喊话，也不管那些朋友，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黑猫，呵呵的笑着，也没多话要问余焱一些什么。
只见那个服务的小姑娘应声：“好咧，马上来。”
肥龙接着问道：“大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今晚谢谢你了。”
“行了，我叫余焱，你比我小，叫我一声小焱哥也行。”
“好的，小焱哥。”
“这里你认识？”余焱有点好奇。
“认识，老板是我嫂子，那个她女儿小沙，算是我妹妹。”肥龙点点头看着余焱说。
“什么情况？”这老妈叫嫂子，女子是妹妹？
小沙的动作很快，这时手上拿了四瓶啤酒和一个杯子过来。肥龙对她点了点头说：“小沙，让你妈再弄几十个肉串先上这里，你帮我安排，今晚我买单。”
对着小沙说完又转头对着他的朋友喊话：“你们自己喝，随便点，我在这里坐会。”
等小沙离开，肥龙才说：“嗯，怎么说呢……”
似乎犹豫了一下，他先倒上酒，跟余焱先干了一杯，然后说：“这老板娘叫雅姐，是我老大的老婆，小沙自然是我老大的女儿，呃，说的不是家里的亲大哥，是以前带我出来的老大，今晚你也见到了，我算是县城里出来混的那种人，我今年23岁，从我14岁就跟了老大。”
肥龙又喝了一杯酒，余焱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四年前，我老大车祸去世了，嫂子苦，小沙更苦。当年我老大走了，也没赔回来多少钱，他们家里啥都没有，雅姐硬是到现在都没有改嫁，一直把小沙带在身边，后来我知道她在这里开摊，就偶尔会带兄弟们过来。”
余焱点点头插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很不错，重义气，不过难为小沙了，每天要在这里帮忙吗？还要上学吧。”
肥龙点点头说：“是的，一直帮着她老妈。她是在读书，在县三中，马上读初三了。”接着低声的又说道：
“哼，难以想象小沙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一开始我不知道，就是有一次刚好我在这里吃东西，几个初中生带着小学生竟然在这里白吃白喝，甚至跟雅姐叫嚣，说回去学校要弄她女儿，我看不过眼，当场把他们打了一顿。
那时候是两三年前，小沙才六年级。
就是那一次，也就在这里，在雅姐的逼问之下，才知道她在学校被欺负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她的同学知道她老爸不在了，小沙甚至经常挨打，只是从来不敢说出来。
小学生挨打心理黑不黑暗我是有感触的，你说难不难为她，没有老爸，造孽呗。
当天晚上我在场，你是不知道，小沙哭得像什么一样。然后我就认了她做妹妹，第二天我就带着人去了她学校一趟，逼着她带路认人，把一群小学生揍了一顿，再找到他们领头的人，被我警告过了，才没有人再碰她，我还因为那件事被关了两个月。
之后她上了初中，三中有我兄弟带着的人，我警告了下去，搞得她同学都怕她，必须不能再让人欺负她了，不过也幸好我们盯着她，不然早怕不知道小沙变成啥样子去了。”
余焱点点头，当年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真的心理扭曲了的。
“算我没白帮你，我欣赏你这种人，有情有义。”余焱笑嘻嘻的说。
“不说这个了，小焱哥，你是不是练武术的呀，这么能打。”肥龙看着余焱，有点不好意思又很兴奋的问起来。
“算是吧，学过几招，普通人十个八个的想近我的身，很难，哈哈。”余焱毫不害羞的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