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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了叶楠和韩少庆照看白染，楚风一个人走进了距离议会厅很远的一个漆黑的小房间。
没有开灯，他走到房间中的小方桌前，拿出了抽屉中一个黑色的老式手机。
里面只有一个电话，拨通后，楚风点燃一支烟，靠在了小沙发上，看了眼颤抖的右手，他摇摇头，用左手接过了手机。
嘟——
“喂！老楚啊，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不过透出些许疲惫。
“……我们龙国终于又出了一位天神。”楚风低沉地说道，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欸？是啊，才有的事你就知道了。”对方明显的吃了一惊，语气停顿了一下。
“他叫白染，11岁，小学还没毕业，爱吃雪糕。”楚风继续说道。
“这你也知道？哈哈，单位里的冰箱都是他的冰糕，谁都不能吃。怎么他去你们那里出任务了？”对方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嗯。”
“？？！！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小刘，给我查查山海城，对，南方那个……”
对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才11岁。”楚风换了一个姿势躺下。
“是啊，多年轻啊，世界最年轻的天神！哈哈，真长脸。”对方语气欢乐。
楚风捏灭了烟，突然坐起。
”他才11岁，11岁啊，小学生啊，一个什么都还没有体验过的孩子啊，究竟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呢？天神？第一类契约？银天使？这其中的代价得有多大！得有多大！这样下去，这个孩子还有未来，还有希望吗！！啊！南云天！”
楚风几乎是吼了出来，脸涨的通红，青筋暴起。
“……”
这次对面沉默了，几分钟过去都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老楚啊，你也是上过第三次探索战争的人，见识过恶魔们的厉害，我们人类一直以来都是在用生命的数量用一切去对抗，即便这样依旧落于下风，要不是恶魔们不团结，超灵文明还没有完全复苏，人类早就一败涂地灭绝了。
我们一直在等待有足够力量的人出现，一直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
对方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低沉。
“所以就有了这个孩子？”楚风也平和了一些，但言语中满是愤怒和质疑：“本该是待在我们身后自由成长的孩子！”
“唉！情非得已啊，那个孩子已经失去了父母，被血魔所杀。我们去到现场时，就剩他一个人抱着父母的残肢，那个残肢正是捏住雪糕的手。他六主无神，眼神空洞，看见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请求我们杀了他，
一个孩子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你知道我们当时有多么难受吗？行动队员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孩子的精神稳住，在之后的检查中，恰巧发现了他的体质特殊，正好适格！
于是我们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我承认我们抱有私心，但是这一切仿佛上天安排，孩子也立刻答应了，那之后的实验折磨他也统统承受住了。”
“……”这次轮到楚风沉默了，他慌乱地摸出烟，散落一地，点燃一支猛地吸了一口。
右手的颤抖越发严重，眼眶发红。
“那孩子签订契约付出了什么代价？”楚风最后问道。
……
“看来只有这些信息了，没有其他可以查看的情况了，我们回去吧。”林雨寒收起泛着金属光泽的长杆，转身朝街外走去，赵泰点点头跟了上去。
而就在他们离去的同时，商业街最远的高楼上，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影在风中屹立不动，月光照射下，银白色的面具发出点点光辉。
“局长！我们回来了。”
修灵联盟山海分局内，赵泰跟在林雨寒身后一起走进了议会厅，两人自然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极度嚣张的小学生。
“卧槽！这特么谁家的熊孩子，叶楠、韩少庆你们怎么成他的仆人了？雪糕刺客！这好啊，我也要一个！”
赵泰笑着，伸出手去拿盒子里的雪糕，还没碰到就被韩少庆打断了。
“哎哟~，你干嘛~”赵泰捂着猪蹄假装受伤地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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