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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将那一众饕餮军带下去后整个军帐中就只剩下灵玄和颜尘两人。
灵玄开口道：“本公主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与陈霖之间的仇怨。陈霖于你有辱母杀父之仇，他该死，你杀不了他，本公主替你杀了他，将他的项上人头送你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颜尘脸上神情满是猜疑。
“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
灵玄笑了笑，道：“这世上确实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
“本公主为你取一人性命，是因为你的性命对本公主有用，你值得本公主这么做。”
‘你值得本公主这么做’颜尘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有些闪烁。
接着他又开始带有几分稍显局促的戾气，道：“灵玄公主对谁都讲这么好听的话吗？”
颜尘的话让灵玄有些不明所以，颜尘语气中的不敬和戾气使得她周身寒意重了些。
“灵玄公主将陈霖的人头送给我，如果是为了招安，这算盘打的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些。”颜尘冷声道，“这十多年陈霖之所以能够在岭南为非作歹只手遮天，还不是因为你们皇室的庇佑！”
陈霖是梅妃外戚，所受梅妃和凌王府庇佑，与四皇子云峥也就是凌王利益往来不断。
上一世颜尘之所以憎恨长明皇室，宁愿投靠北戎被当做战场上的一把利器也要复仇屠尽整个长明军，是因为皇室是造成他一生悲剧的源头。
“我现在已经落草为寇，长明的朝臣和军队不会放过我，招安只是朝廷的噱头罢了。”
“你别拿这个坑我！”
“我现在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老鼠，长明不会再有我的容身之地。涂灵山寨，是我最后的容身之地。”
“当然，我今晚很有可能有来无回。”
颜尘说着眼神一暗就要避开灵玄直指他咽喉的长剑，但接下来还是直接被长剑抵住了脖子。
试试就逝世
他见面前的少女清艳矜贵的眉眼间目光泠然，语气有些冷，却不倨傲。
“现在在你面前有三条路。“
“一是回去涂灵山山寨带着你那些兄弟姐妹继续负隅顽抗，今夜我们不是敌人，本公主不会杀了你，但若等本公主明日率领饕餮军攻上涂灵山，我们就成了敌人，到时两方兵马刀剑相向本公主不会心慈手软，擒贼先擒王，本公主一定会杀了你，并且尽数俘虏你那些同党。”
“二是你现在就死遁，本公主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从此以后你天涯海角隐姓埋名，让你那些山寨里的同党替你承受天子之怒。”
“第三条路，那就是成为本公主的人。”
颜尘看着面前的少女神色错愕。
灵玄看着颜尘，眼神多少带有些对故人的温和。
“本公主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你可以以你所能为本公主做事，给自己博一个好的前途。”
“而你那些涂灵山寨的同党，本公主也可以免去他们的死罪。”
颜尘紧抿着唇，脸上神色复杂，心中不知是猜疑防备更多些，还是受宠若惊更多些。
他抬眸就撞上了少女的目光，脸上神情极不自然。
“灵玄公主可以给我一个什么身份？”
“而我，又可以为公主殿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