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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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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下了内环高速,向通往高新区的立交桥行驶而去,闻惜不知何时靠在座椅上睡着了,醒来时路上已经开始塞车,前前后后都堵得水泄不通。

她身上盖着方嘉禾的长风衣,清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甘甜。

“还有十来分钟才能到。”方嘉禾开了半截车窗,看着腕间的腕表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闻惜四肢无力,脑仁儿也一抽一抽地疼。她想把那件风衣扔到后座去,但理智战胜了冲动,没真将心里的想法付诸于实际。

“渴不渴?”方嘉禾又说,“你面前的手套箱里有瓶水,拿出来喝一点吧。”

闻惜不是很想答她的话。

她其实不太能理解方嘉禾为什么能这么淡定,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她这么自如地进行对话。

就好像过去的四年里她们根本没有分开过似的。

要知道,从昨天的意外重逢发生之后,闻惜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已经逝去的回忆。

不管是她和方嘉禾的初相遇,抑或是成为室友之后的点点滴滴,闻惜总是能在任何一个时刻轻轻松松地想起,甚至在梦里也是如此。

虽然以她对方嘉禾的了解来看,方嘉禾倒也不是那种会在久别重逢后表现得过分激动的人,可到目前为止,她实在有点太淡定了,连一些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方嘉禾对这场重逢并不意外,且早有预料,仿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也没什么可让她情绪波动起来的理由。

闻惜难免有点气闷。

因为方嘉禾透露出来的从容不迫与风轻云淡,会让她产生一种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耿耿于怀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暂且不提方嘉禾当年不告而别的真正原因,先走的那个人总归是她才对。

所以她看起来没那么在意,又有什么好稀奇?

总不能指望方嘉禾对着自己痛哭流涕,不能自已,那又有什么意义?

闻惜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等了几个红绿灯的交替,在交警的指挥下,路况有所好转,渐渐开始疏通。方嘉禾开着车穿过了立交桥,进入了主道,十五分钟后,她将车子停在了写字楼负一层的停车场,带着闻惜乘坐电梯往25楼赶去。

途中走走停停,原本宽敞的电梯陆续进来了不少人,装了满满一厢。

闻惜被挤到了最里侧,后背紧贴着墙,方嘉禾则站在她正前方,还是老样子,喜欢两手插兜,站姿挺直。

她的风衣还穿在闻惜身上,自己只剩了件单薄的白衬衫,料子有些透,隐隐约约地显露着一对瘦削的蝴蝶骨,还有那里的内衣扣。

是黑色的。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抬手解开那道内衣扣的画面,昏暗的学生宿舍,寒凉的下雨天,方嘉禾白皙光洁的后背曝露在她眼前,她用指尖在那对蝴蝶骨上轻轻撩拨,埋头亲吻,方嘉禾回头给了她一个笑,然后转身把她扑倒。

电梯门又开了。

闻惜一个激灵,蓦地回过了神。

她看着自己鬼使神差抬起来的手,险些就要触碰到方嘉禾的衣料,脸上顿时闪过几分怔愣。

两名外卖小哥挤了进来,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逼仄。闻惜还在看着自己的手,眼前光影变换,方嘉禾忽地转过了身,与她相对而立起来。

闻惜赶紧把手垂下,微微仰头,方嘉禾打量她道:“脸怎么这么红?”

她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密闭的电梯内无人开口言语,这句话也就被很多人听了去。

察觉到那些探询的目光,闻惜匀了个冷淡的白眼给方嘉禾,清清嗓子说:“大概是有点发烧,这里又不透气,缺氧。”

方嘉禾便将手背贴到她额头感受了片刻,说:“是有点发热,要去看医生吗?”

闻惜将头一扭,没好气道:“你们公司的大客户还等着呢,我又是成老师叫过来的,个人问题先放一放,正事要紧。”

“身体健康最重要。”方嘉禾说,“这是你说的。”

“我说一套做一套不行吗?”闻惜说,“除非平川贸易是你开的,你是大老板,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那我立马去医院吊点滴,绝不犹豫。”

方嘉禾无声少顷,回道:“虽然不是大老板,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闻惜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既然要这么急着找翻译,必然是笔大业务,哪有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

“不去。”闻惜摆出一张臭脸,生无可恋地道,“病死算了。”

她搞出这么一句,方嘉禾也没了话语,两人相对无言,在电梯角落站到了终点。

门一打开,其他人便自觉地让出了道路,闻惜正要往外走,方嘉禾忽然伸长手将她一拽,与她十指相扣,旁若无人地牵着闻惜离开了内里。

“哇哦……”

不知是谁在身后发出一声惊叹,闻惜心中错愕,没走两步便甩开方嘉禾的手,冷眼看她道:“我允许你碰我了?”

方嘉禾说:“你先前在电梯里不是想碰我吗?”

闻惜辩解道:“谁想碰你了?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自恋?”

“我只是陈述事实。”方嘉禾语调平淡,“再说你昨天还吻我了。”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闻惜说,“我就是这么双标,也这么霸道,我碰你可以,你碰我就是不行,有问题?”

“没问题。”方嘉禾说,“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闻惜一阵无言,见这层楼里入驻了不少小公司,但没看见平川贸易的招牌,便问道:“走哪边?”

方嘉禾说:“走廊尽头就是。”

她在前方带起了路,与闻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即将靠近大门之时,闻惜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问道:“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没来例假的?”

这个问题,闻惜其实老早就想问了,但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一直忘了问。而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又总会有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掉她的注意力,等下次再想起这事时,她又会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提及。

纵然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方嘉禾还是反应得很快,回答说:“你卫生间里的垃圾桶我观察了一个星期,里面没再出现过卫生巾。”

闻惜说:“怎么没有?”

她可是故意往里头扔过好几张的,就是怕被方嘉禾看出端倪,从而误会她别有用心。

“用过的和没用过的,我难道分辨不清?”方嘉禾说,“你以前看了那么多推理小说,看来也没学到什么有用的。”

要是早知道问出口的结果是会遭到此人的鄙视,闻惜肯定会把这个问题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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