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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皱着眉头,只可惜古代不能录音,五品官员一年的俸禄有没有一百两她尚不清楚,但在明面上绝不会是能轻轻松松拿出一千两的人。
见唐凝不说话,刘同知还以为是没想好,便自作主张为唐凝下决定,他说:“这样吧,我在钟楼附近有几栋小楼,那可是你们这辈子都弄不到的,你去挑一挑,抵了秦肆的卖身契。”
钟楼在府城中心,人流量大,更是地位的象征。
“秦肆是我夫君,我早把卖身契还予他,只是没在官府备案。”唐凝说,“大人不必多说,这桩生意做不了。相信大人也会谨遵律法,不会强买强卖。”
秦肆看向唐凝,冷硬的面部多了些柔情,对刘同知说,“大人,我们敬您是父母官,才肯前来,若您再苦苦相逼,就不要怪我们无礼了。”
他低头,刘同知未能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你这臭小子,我的女儿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学有才学,你眼睛是瞎了吗?非要做块榆木。”刘同知气得揪掉了自己的胡子。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秦肆昂着头说。
唐凝差点笑出声,她突然想到书中宰相大人也是这样威逼男主秦安的,秦安犹豫了片刻便选择屈服。如今,同知大人比之宰相虽相去甚远,但对于他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来说,仍是不可撼动的强权。
而此时的唐凝,竟然丝毫不担心秦肆会如秦安一样屈服,秦肆对她的忠诚,给她的牢牢的安全感,让唐凝仿佛置身事外,看这场刘同知吹胡子瞪眼的闹剧。
刘同知怒地拍了拍桌子,“嗨!你这个蠢蛋,又硬又臭,就你这条件,老子我根本瞧不上,是我女儿瞎了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刘莺急坏了,在秦肆唐凝两人背对的书架后,给刘同知做手势。
刘同知只好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还年轻,沉迷于情爱也能理解,不如这样,你不必休掉她,娶了我女儿,只要我女儿是正妻,我也不与你计较。”
“你想想,有了我这个岳父做靠山,这长州内,你在哪儿都是横着走,想让哪家生意做不成就让哪家做不成,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千里奔波起早贪黑啊。”
他观察着秦肆和唐凝两人的表情。士农工商,商人最下等,能进入名门望族做妾,享受大家族的庇佑,是商贾之女最好的选择,这唐凝若是个理智的人,定然也会动心。怕就怕在年轻冲动,满脑子男欢女爱,还要为爱牺牲。
“人人都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大人何必做这种自损公德的事?”唐凝说。
“大人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我与娘子不会同意的。”秦肆说。
“嗨,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同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飞快地想着,能寻个什么由头,把人关入大牢,多的是办法能拆散这对鸳鸯。
“大人,苏通判求见。”管家推开房门,步子还未停,就直接说道。他不敢对刘同知说,苏大人带人想要硬闯。
“呵。”刘同知摸了摸下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臭小子身上有什么,让他对你如此看重。”
刘同知能同意刘莺找秦肆,也是因为他觉得秦肆不凡,他把唐家生意的兴盛归结在秦肆身上,也认为苏言是因为利益才和秦肆结交。
“刘大人,我找我兄弟秦肆好久了,听说在您府上,匆忙上门,你不会嫌我打扰吧?”
不见苏言其人,先闻其声。
刘同知瞬间换了张脸,脸上的褶子里堆满了笑意,说道:“哎呀哎呀,苏大人到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我正与秦肆小友谈些家事,还想听听您的意见。”
“大人请讲。”
“我和大人英雄所见略同,认为秦肆是个可靠之人,打算把我寡居在家的女儿许配给他,可谁知道,这年轻人目光短浅,竟想要拒绝我,还请苏大人帮忙做个媒人。”刘同知说完,看向几人。
听闻此话,苏言笑了笑,问:“秦肆兄弟,你愿意吗?”
“不愿意。”秦肆回答得极快,没有丝毫犹豫。
苏言面露难色,说:“刘大人,看来这媒人我是做不成了,他不愿意,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此时,不光有他们几人,还有刘府的下人们,苏言带来的随从和侍卫。他们低着头,并不敢看两位大人。
刘同知却感觉有火在身上燎。真没想到啊,这苏言,平时毕恭毕敬,一度退让,在这时候,竟然敢不给他面子!
两位大人都不说话,刘府的人也不敢上前安慰刘同知,拍他马屁帮他纾解愤怒。
过了许久,苏言见刘同知不再说话,便道:“刘大人,我找秦肆和弟妹还有要紧事,先行告辞。”
说着,他冲秦肆和唐凝招招手,带着侍卫们一同离开刘府。
在靠近唐家的地方,他们告别。苏言回去还有公务。
“言哥,多谢。”秦肆握住苏言瘦削的肩膀。
“苏大哥,你今天真勇。”唐凝竖起大拇指。
“啊?”苏言惊疑道,“我又说错话了?”
唐凝感谢,并提醒他小心刘同知给穿小鞋。
“算了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苏言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踩了无数次坑,现在再进坑,也不怎么难过了。
他们各自回家。唐凝还担忧着,刘同知会想什么法子,来害他们。
奇怪的是,却一直没有确切的动静。倒让唐凝觉得自己杯弓蛇影。
秦肆去拜见苏言时才知道,朝廷派了钦差大臣正在长州审查,他们得陪着上面的人四处巡游,提供各项册录,有时还得陪上面的人去到周县,视察属地。
刘同知很忙,不仅得做好账册,以防上面的人发现问题,还要想着法子,让上面的人开心快活,能让这些人将来在圣上面前美言两句,让他还有晋升的机会。根本没时间管刘莺的事。
秦肆却没打算放过他。
他隐隐有猜测,钦差大臣来,也许是个讯号。偶尔在想,是不是齐恒做了什么。他记得齐恒与他说过,只要他拿出东西,齐恒就能让人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他调动了游街窜巷的混混儿,想找到一些刘同知贪污腐败的证据。
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刘同知做事谨慎,混混们都不敢真正进入刘府或者去到包间里偷听监视。就算知道刘同知在与人商议,也找不到任何实际的证据。
过了两月,都没有结果。钦差大臣回京城了。
秦肆感到有些丧气。
在混混儿们的闲聊中,他偶然得知了个消息。
“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我听暖香楼的红红说,那刘家公子提前得了考题,今年科举必定能中,当官的儿子还能当官,哪有我们这些人出头的时候啊?”
秦肆注意到了这个刘公子。经过打听,这公子和刘同知并不是本家,也是府城的望族。今年是三年一度的秋闱,刘公子正要参加。
会不会是刘同知泄题?秦肆没对其他人说,他也知道,没人会把个花花大少逛花楼酒醉后的玩笑话当真。
唐凝发现秦肆闷闷不乐,问他怎么了。
秦肆说出猜想。他知道只有唐凝不会嫌弃他心术不正,也不会嘲笑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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