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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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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早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刘家宅邸的时候,赵言睁开了眼睛。

这是他来到刘家的第十天,对于这里的环境他已经大致有所熟悉。

赵言从桌上拿起几个昨夜在伙夫那要来的馒头,三两口吃干抹净了。

随后,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几个宅子,又拐过几条弯儿,来到一片宽敞的空地上。

这里是刘家的演武场,但是此刻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并没有其他人。

这一切也在赵言的意料之中,他口中呢喃着什么口诀,一连摆出了几套架势。

几个月的积累,赵言已经掌握了《固本歌诀》的精要,现在依然孜孜不倦的修习,以此不断打磨自己的身体强度。

但神奇的是,即使是每天练习同样的套路,随着熟练度的提高,赵言的脑海中经常也会迸发出对这些一招一式新的理解。

今天赵言也和往日一样,练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歌诀里的这几招虽说是修炼基本功的招式,但是朴实直接,如果运用得当,反而会打出更大的力道,造成更高的杀伤力。”赵言好像又有了新的体会。

寻思间,赵言又摆开架势,呼呼挥出两拳,似乎在验证他的猜想一样。

“看来我的悟性也不太差啊。”赵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痴痴笑道。

这时,演武场终于走来了另一个人,看样貌是一个中年壮汉。

“哈哈,赵言,果然是你!”壮汉走到赵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刘真师傅早。”赵言拱手问好。

此人叫做刘真,大约三十来岁,是刘家族人,也是刘家自己培养的武师,长的五大三粗,言语间却有几分豪气。

“嗯,族里的这帮崽子,不管内姓外姓,就属你最勤快,每天早上你都是最早到的。”刘真比了一个肯定的大拇指,但转瞬又叹息起来:“可惜你他奶奶的不姓刘。”

赵言听罢,尴尬笑道:“刘真师傅又开玩笑了,我在刘家借住已经非常感谢,岂敢再高攀关系。”

“眼下正是刘家用人之际,我痛惜刘家没有可造之材啊,如你有意,我可以去请示家主赐姓。”刘真十分真挚的注视着赵言,郑重说道。

这下真的出乎赵言意料,其实现在让他彻底加入一个自己接触不到半月的家族,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但是感知到刘真灼热的眼神,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些不小的动静。

只见前前后后十几个人,亦或垂头丧气,亦或窃窃私语,不紧不慢的向赵、刘二人走来。

“一群臭小子想挨揍了不是?磨磨蹭蹭的像个什么样子!快点来集合!”刘真一改适才和善的态度,板起脸大声呼喊。

一群十几二十的年轻人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逃也似的一簇窜了过来,不一会儿功夫,又整齐排列站好。

刘真看着这一切,脸色略有缓和,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些人,可能对家族的安排不满意,自己不姓刘,为什么要从原来的仆房、马厩、后厨这些待惯了地方的到这里来,像内姓子弟一样练拳学剑。”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告诉你们!”刘真顿了顿,继续说。

“在这蜀州,我们刘、赵已经明争暗斗了几十甚至上百年,这是人尽皆知的。”

“不过,相信你们也能感受得到,最近已经有了要火并的态势。一旦火并,那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届时,为刘家出不了力不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还不是任赵家人宰割?你有能力去保护你们的父母、姐妹吗?”

刘真说到这,显然已经戳到了的不少外姓子弟的痛处,只见队伍里已经有人变得面颊发赤,热血翻涌了。

刘家作为蜀州大族,门下老少仆奴几百号人,最近和赵家越来越有剑拔弩张之势,因此抽调了其中身体健康的青、少年男子每日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这也是七八天前发生的事,届时赵言刚到刘家没两天,他不想在刘家落得一个“吃空饷”的话头,便也加入了进来。

不过从那天起,赵言倒是再也没见过书生模样,看似弱不禁风的刘文青了。

赵言寻思可能也是非常时期,刘文青作为刘家家主的嫡子,有特殊的安排和任务吧,他倒也没怎么在意。

“我对你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刘真继续说道。

“有些人学些刘家功夫的皮毛就行了,厮杀争斗可以应付,因为你们的资质也止于此,怪不得你们。”

“有些人,我希望你们尽力去追赶内姓子弟的水平,不要浪费了自己的资质。”说到这里,刘真扫了一眼杵在行伍中的赵言。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大家伙这阵子把拳脚练利索了,我不介意教你们一两式刘家的两仪剑法。”刘真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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