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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许念程消失在人海里，胡狸抓着何洛的胳膊喘着粗气：“靠，这个许念程怎么神出鬼没的。”
出众的外表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可为什么离开了何洛身边那独特的光芒会隐没于人海之中，胡狸不相信自己眨眼的功夫就让如此貌美的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偏偏旁边那个一根筋还在问他：“你来这也没什么用啊，我该吃的饭一点没少吃。”
“……”真是服了。
胡狸对着他的小腿一踹，何洛差点没站稳，胡狸说：“去找医生吧，让他检查你身体的同时再看看脑子。”
“……？”
胡狸给他托关系找的医生叫杨越齐，听说为人神秘，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像何洛这种不能被医学解释清楚的病症。
这也是为什么胡狸跟医生说完何洛的情况后，那人表现得异常的兴奋。
三个人约定好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何洛跟在胡狸身后，他的步伐迟缓，鞋底蹭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算不上刺耳但也不好听。
胡狸小声骂了他一句没礼貌，他也是敷衍地掏了掏耳朵。
他已经不期待能从别人嘴里听出他有什么问题了，刚才许念程跟他说的话无疑是在警告他：
就这么一辈子揣着恐惧而活，揣着不敢对他的忤逆而依附直上，无形之中的控制感比许念程所说的蛊毒更可怕。
杨越齐早早就坐在角落里等待他们的到来，因为何洛的临时变卦导致他们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杨越齐完全不在意地冲两人笑了笑，视线扫过何洛的眼睛，端起手上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那么就是胡先生带来的这位先生出了问题对吧。”
客套的话正按照常见的流程一句一句的说出，多半都是胡狸在说，何洛就老实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讨论自己。
有来有回的问题问的耳朵都要起茧了，何洛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杨越齐很快就捕捉到病人的神色偏不耐烦后，头转过来询问起何洛：“何先生，你有想过分手但是没有疼痛的经历吗？”
话题突然抛给他，何洛抓了抓扶手又松开：“有，但是过了十几分钟就补上了心绞痛。”
他也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听懂，不过好在杨越齐并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很认真地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下来。
“在来之前，何先生的问题我大致都听胡狸说过了，今天也只是想看一下何先生的状况。”
杨越齐简单的说明，何洛内心腹诽他既然知道还问来问去。
不过这样的话他没说出口。
“那么，我想加一下何洛先生的微信，可以吗，毕竟总是我联系胡狸先生的话，会有点麻烦呢。”
中指扶住滑下的眼镜，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何洛的眼睛，何洛神经大条不能捕捉到他看向的具体方位，但还是知道有人的视线像在他身上凌迟一般。
“何洛你愣着干嘛，赶紧加啊。”胡狸拍了拍他的肩，何洛一顿便很快听话地掏出了手机。
联系方式加上后，他还看见了杨越齐当着他的面点进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朋友圈，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的失望。
一股被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钻上来，寒意又很快遍布全身。
总感觉，一切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