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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从指缝溜走,偶有风轻云静,月朗星稀的夜晚,坐在弟子房的屋顶看星星。
上官流霆就在想,如果就这样活着,活个好几百年,也很好。
什么声名显赫位高权重;什么金银满箱珠翠盈门;又是什么证得果位列入仙班…哪个离自己都太过于渺茫,能过好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快乐的,这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吗?
不想奢求其他,努力修仙变强大但是并不在意最终结果。
就这样,就好。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既定的轨迹早已铺陈,就好像天地之间布下一局棋,只等局中人入棋局。
有一天夜里,上官流霆跟师兄欧阳熏,师姐原倾璃正在品尝原倾璃刚刚酿的桂花雪酿,忽然间从度朔山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吼。
这三个都有了自己的修为,耳力原本就要比常人好上百倍,但是上官流霆疑心,就算是没有修为,也能听得见这吼声。
紧接着,整个青玉坛开始异动。
青玉坛所在的山峰像地震了一样开始摇晃,有些巨石禁不住这样的摇晃纷纷砸下山去,发出来轰隆隆的声响。
而青玉坛的主体建筑在半空中,由巨大的淬灵钢索联结着,淬灵钢索也在隐隐晃动,导致青玉坛的主体建筑跟着缓慢摇动。
这是真真的地动山摇,上官流霆在这三年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状况。
所有的灵兽都奔到主人身边,包括秃了毛的金毛鸡。它们本能地觉察出人类,甚至修士都察觉不到的危险。
欧阳熏放下酒杯惊诧道:“什么声音?怎么像一种不知名的凶兽的吼叫?”
上官流霆咋舌:“这要是凶兽,一声吼叫威力尚且如此,要是出手不得一爪子把青玉坛踏平?”
原倾璃柳眉紧蹙:“像是从度朔山传来的。那里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一到了晚上就凶兽横行,早些年的时候不这样。”
正这样说着,门外突然想起了坛主童子的声音:“传坛主令,敕封派掌门莫金樽,弟子欧阳熏、原倾璃、上官流霆听令。”
仨人赶紧从屋子里出来,行了个仙礼。
童子奶声奶气地问道:“莫金樽何在?”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吱声。
莫金樽何在?醉了呗,这还用问吗。
“算了,你们转述吧。度朔山有凶兽,水月洞天已有数个福地联合镇压,速派尔等前去援助,降服凶兽,快去罢。”
说完就想坐着那对小青麒麟离去,上官流霆拦了下来:“小道友安好,我想请问一下,是仅仅敕封派去,还是其他三派也都参加降服凶兽?”
童子摇了摇头:“敕封派在青玉坛分管妖兽灵兽,各司其职,其他三派自然不参与,你们快快通知莫掌门,然后速去速回罢。”
然后不顾他的阻拦驾驭着小战车一溜烟地走了。
“师兄师姐,我觉得不对啊,且不说咱们敕封派有没有专门应对妖兽的仙术,就算有,这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吼一声都这么厉害,我们去了不是直接送命吗?”
原倾璃沉思了一会儿:“这是必须要去的,你想再多都没用。”
坛主有令,你不去是想造反吗?定你个欺师灭祖的罪行不算过分吧?
欧阳熏点了点头:“倾璃说得对,但是我们先去禀告师父一声吧,看看他老人家是什么章程。”
三大只一起跑到敕封派正殿找莫金樽,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巨大的酒味,直直地进了殿,果然莫金樽鼾声震天抱着一个酒坛子睡得正香。
“师父!!师父!你醒醒!坛主让我们去镇压凶兽,但是好像特别凶险,您给出个主意呀!”
“吧唧…呼…”莫金樽翻了个身,吧唧了一下嘴巴继续打呼噜。
金毛鸡穿了件小衣裳,是原倾璃用九尾狐的皮毛给它缝的。
自从上次差点被贴上傀儡符偷走,原倾璃和欧阳熏就知道了金毛鸡晚上会变成秃毛鸡的秘密。
不仅没有嫌弃它,还四处搜罗皮毛,最后觉得九尾狐的尾巴的皮毛最是柔软好看。
围堵了一年多,终于捉住了一只九尾狐。这九尾狐听说只是想用自己的尾巴皮毛,为了保命,主动薅秃了自己的尾巴,又把自己从前蜕皮时候留下的壳子贡献了出来。
原倾璃给金毛鸡缝了件暖暖和和的小衣裳,金毛鸡特别喜欢,虽然还是经常躲在被子里睡觉,偶尔出来陪上官流霆喝酒的时候就穿着这个。
此时见上官流霆叫不醒莫金樽,穿着小衣裳的金毛鸡飞了起来,挥着翅膀俯冲下来狠狠啄了莫金樽后脖颈子一下,莫金樽丝毫没有反应。
原倾璃叹了口气:“走罢,师父这样子,没有个三天三夜醒不来。”
“吼!!!!”
度朔山那边又传来了一声巨吼,青玉坛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再看莫金樽,估计以为自己回到婴儿时期睡摇床呢,睡得如此云淡风轻,自然而然。
这回连玩世不恭的上官流霆都严肃起来了:“师兄师姐,我们必须得去吗?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啊。”
欧阳熏摸了摸灵鹰:“不管危险不危险,我们不去留在这里也是留不住的,好歹咱们师兄弟三个,都在一块儿。”
原倾璃点点头默许。
上官流霆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莫金樽,无奈道:“好罢,那阿黄你留下吧,那地方的晚上是你最害怕的。”
金毛鸡抖了抖身上的小衣裳,像一只不伦不类的长着狐狸毛的鸡:“本座不要,本座害怕,要一起去。”
“会有很多凶兽追你,你不怕吗?”
“喔喔喔,有你在你还可以保护本座,没有你,万一你们没降住凶兽死翘翘了,本座被追到更惨。”
这是什么鬼逻辑!!上官流霆知道金毛鸡就是不想跟他分开,但是还嘴硬不肯说,于是无奈道:“好吧好吧,那你如果遇到了危险,万一我顾不上你,你就自己想办法逃走,或者躲起来。”
金毛鸡头点得像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