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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钏觉得,当日在城墙上拒敌时,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几个人过路的声音,就像走了有几年那么久。
那声音过去许久,她都未敢起身,生怕一抬头瞧见那些人并未走远,或转身又回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濯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来。
钱钏这才起身,从草丛中探出脑袋,见路上空无一人时,这才放了心。
她努力将陆濯扶起,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起从洼地爬上路面,却不敢多停。
知道那些人往京城方向追去,钱钏想了想,便扶着陆濯,朝反方向走,打算回自己新买的田庄去。
她方才和小楼从田庄出来不久,也才二三里路。
官道虽然平坦,但她哪里敢走大路,不过捡着小道过去,还要注意有没有人从后头返头追过来,就这样走一步跌三跌,两人终于看到了田庄大门。
此时的大雨已渐渐收了,田庄前的小河道水却从上游汇集一路奔流下来,流得湍急。
陆濯伤势越重,体力早已不支,几乎昏死过去,不过是知道钱钏在旁,才勉励靠意志支撑着。
钱钏将他的胳膊圈到自己肩上,一手抱了他的腰身,用整个身体支撑着他的重量,好容易走到田庄,用力拍门。
常嫂子的匆忙赶来,一开门,才发现湿漉漉的两个人,竟是主家。
她赶紧帮钱钏一起把陆濯扶进主屋,因主屋久未住人,又才下过雨,里头一股子潮气扑面而来。
钱钏哪里顾得这些,她将陆濯放在空荡的木板床上,道:“常嫂子,有没有被褥衣裳什么的,好给换下来……”
“有,有!”常嫂子的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进厢房,抱了两床被褥,后来又找了两套不知谁的衣裳来:“姑娘且将就穿,这些是此处仅有的了……”
事出紧急,她顾不得那么多,先去内间将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换下,再出来瞧陆濯。
此时陆濯已经昏迷不醒,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头上身上全都湿漉漉的,官服上的水早将床上的木板洇湿大片,并缓缓滴向床下。
钱钏道:“这样不行,得赶紧给他换了衣裳!”
转头去看常嫂子时,哪知她忙低下头道:“奴婢去烧热水……”不等钱钏吩咐,竟头一回自顾自地退走了。
见她指望不上,钱钏只好亲自动手。
方才常嫂子拿的一堆东西里,有一套男式短打,想来,是常嫂子的丈夫先前留下的,虽是粗布,好歹干净。
她将衣裳放到床头,伸手去解陆濯官服上的纽子。
陆濯生得高大,她自然是搬他不动的,将纽子全部解开之后,先把两边袖子轮番扯掉,再拼力把他推得侧过身,把湿衣裳从身下扯出来。
只脱了外衣,钱钏便累了一头汗,她实没想到,陆濯平时看着削瘦,居然有这么重。
外裳脱了,还有中衣,她依葫芦画瓢,将浸了水的中衣也脱掉,露出他坚实的胸背。
钱钏更没想到的是,陆濯一个文官,居然生得骨肉匀称,腹背饱满。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发紧的嗓子,看着那一块块均匀的腹肌,直到小腹处才停住了目光:那里有一道三寸长的口子,因被雨水浸洗得久了,没有一丝血,只有被泡得发白的皮肉翻转过来,一看就疼。
伤口有小半隐在裤内,裤子自然也是湿的,须得脱掉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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