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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宣帝早两月便把方老太爷重新召回,自然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算上新帝,他这一回算是三朝元老了,又是内阁首辅,说出的话,份量极重。
有他在朝中坐镇,新帝登基时,即使有不谐之音,只怕还压得住。
至于武将那边,因启宣帝近十几年的安排,边将都是忠于朝廷之人,倒没甚好说的,唯有一个景王。
当初,靖王起兵时,被启宣帝按了下去,后来启宣帝的皇子中,唯有景王渐渐起了势。
朝中虽向来对立储呼声不断,但因启宣帝在政事上向来铁腕,倒没人能拧得过他。
直至近年来,小皇孙渐大,朝中之人难免便站了派别。
比如先前不露声色的袁为志,便是其中之一。
在临阳县时,他不慎暴露了与景王的联络,如今启宣帝一死,他索性不再避讳。
新帝登位已是事实,朝中投归景王的人手不足三成,他们即使动作也改变不了甚么,只能静观其便,只盼新帝哪一日出了岔子,让景王一派有机可乘。
如今启宣帝还未下葬,新帝尚不能行登基大典。
皇陵在早几年就修好了的,工部派人去重新瞧了方位,皆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国丧期间,朝廷虽不能早朝,每日的政务却桩桩件件都不能落下。
从前因启宣帝于政事上实在太过强硬,内阁的票拟权几乎没了,自从他亲征之后,内阁的重任便又被提了起来,更何况现在启宣帝人都不在了,内阁身上的担了越发重了。
陆濯这日在值房中,直到深夜,才将将把案头的奏折拟完,方搁下笔,喝了一口茶,忽想起白日钱钏给的两方帕子来。
他放下茶碗,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抽出那两方帕子细瞧,瞧来瞧去,先是觉得这花样,颜色,皆是不错的,做工亦是精美,都合着自己的心意来,——看完会心一笑,只觉内心熨贴无比,心想:
串子何时竟有这样的手艺?却从未见她做过,是了是了,从前在靠山村时,被张氏支使着做这个做那个的,说不得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他将帕子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忽见其中一个有些异样,拿起一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将两方帕子握在手内,按在心口,只觉舒心无比:实未想到,大大咧咧如她,竟会细心体贴至此。
也是,先前没有婚约,她自然不好意思送这样私密的物件,如今二人有婚约在身,才该是送的时候。
又想,她要送,为何不当面送,偏要人带进来。
也对,自己近来几乎未曾回家,她想送又往哪里送去?
想到此,心内忽然热切得很,急急地想见到她,他起身便行,眨眼到了家中。
大嫂对他笑,三弟也对着他笑,却不见串子。他在院子里找了又找,终于在书房看到了她,只见她坐在交椅上,对着自己嫣然一笑,张口叫道:“邹大哥——”
“嘡啷——”
陆濯霍地起身,撞翻了桌案上的盖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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