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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嗓音都值得签啊,华语乐坛独一份的淳朴。”喻景平感慨道,说着,他又望向宁渊,“没想到你也会唱歌。陈一帆跟我说你五音不全的,我本来以为是真的五音不全,原来是他谦虚了。”
宁渊轻声地回了句:“他还有什么我的事情没有告诉你?”
宁渊:陈一帆你是现在不在这里,你要是在这里我肯定质问你。
不对,难不成原来那个宁渊真的五音不全,我ooc了?
那幸好陈一帆现在不在这里,我回头旁敲侧击吧。
邵伯凡疲倦地摘下宁渊的面具,深深叹了口气。
在娱乐圈时间呆得越长,邵伯凡就越觉得,他和宁渊这两个字已血肉相连在一起了,不仅是名字,更是一言一行,分不开了。
要不是突然冒出个五音不全,他都已经忘了自己要怎么扮演宁渊。自己好像一伸手一投足,就是宁渊本渊了。
只有在面对喻景平的时候,他才会暗暗告诫自己,我是邵伯凡,不是宁渊。不要替宁渊惹事。
至于为什么惹事,惹的又是什么事?邵伯凡从来没有细想,甚至没有敢细想。
这好像是一块雷区,一块邵伯凡不敢去触及的雷区。每次他看到喻景平试探着想过来的时候,就赶紧背过身去,不敢面对喻景平的那双桃花眼。
他原以为时间久了就没事了。可真的时间久了起来,他倒居然越发不知所措了。就算喻景平守着规矩,他也会想去挑衅一下。
这到底算是宁渊的戏码,还是我邵伯凡的戏码?
如果是我邵伯凡的,我是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邵伯凡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他是在刻意躲避。
邵伯凡突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站在半空中,看着这个会议室。
看着喻景平对宁渊赔笑,看着满都拉图用不流利的汉语解释着歌词的意思,一直看到陈一帆满头大汗地冲进了会议室,手上还抱着个乐器——应该就是马头琴吧。
陈一帆说马头琴好难找,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弹了,他去音乐学院附近的乐器行里,才辛苦找到了一把。
琴头真的雕饰着马头,很精致,只有两根弦。
满都拉图兴奋地接过马头琴,拉起弦来,内蒙草原苍凉感就此扑面而来,又热烈又悲凉。马头琴将这两种乍一看有些矛盾的情绪,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
下面的宁渊跟着打拍子,上面的邵伯凡看着这会议室里的一切,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视角审视自己的生活,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喜。
满都拉图一曲拉完,会议室里的掌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喻景平笑着把脸凑向宁渊:“我看你今天是捡到了快宝玉。”
邵伯凡迅速地回到了宁渊的体内,带上了人畜无害的面具,二人再次合二为一。
宁渊柔声问满都拉图,对人生有什么梦想和希望,愿不愿意留在是s市,跟他一起想办法,帮助满都拉图故乡脱贫。
满都拉图想都不想就点头了。他说他来s市的目的就是这个,他以为做了一场直播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扶贫哪有这么简单,一场能卖多少货,我能天天在直播间替你们卖货吗?不可能的。你的乡亲们得有自己的办法和能力,把你家乡的好看的好吃的东西,都摆到世界的眼前。这件事情能不能做成,还是要靠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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