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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是真的挺发愁，在别科优异成绩的对比之下，谢衍那点儿语文成绩显得尤为可怜。
连隔壁再隔壁班的徐主任都知道：“老陈，你们班那个叫谢衍的男孩子，这次的语文成绩是不是又不行啊？”
老陈：“……”
“我看了年级成绩单了，他的那个数学和理综成绩都是年级第一吧。”徐主任的语气有些惋惜，“就是这个语文成绩，得在级部五十名开外了吧？”
老陈：“……”
老陈无话可说，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语文成绩其实在总分上拉不开太大的差距，大家都考的差不多，但也正因为这样，往往一分之差，就能隔着好几个名次。
他们一班又是学校的理科重点班，虽然说班里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偏科，但总体上而言，语文没有一百二以下的。
结果，谢衍就次次都悬在那个一百二的边缘上。
悬得老陈那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学生的成绩永远是办公室里经久不衰的话题，一说起来这次的成绩，办公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批改作业的老师们也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聊天气氛组里。
“我刚才瞄了眼成绩单，陈老师，你们班考第一的那个小姑娘挺厉害啊，这次考了将近七百二吧？”
“我也看见了，成绩是真不错。”老陈还没答话，另一个年轻的老师接话了话茬，“总分718，英语和语文都是单科第一。”
“是之前海大附中转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对，她来报到的时候，徐主任不是还跟她夸咱们学校好来着？”
“……”
回忆起当时啪啪啪的打脸经历，徐主任的嘴角轻抽了一下，而后摆了摆手，委婉地道：“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都过去了，过去了。”
“哎呀，早就听说海大附中的学生很厉害了，去年的市状元就是这个学校出来的吧？”
“对，理状元是这学校的，文状元是江大附中的吧？我记得两个都是女生。”
“那今年说不准了，我挺看好陈老师班里的这俩小孩的，我看他俩成绩一直都挺稳当，说不定今年状元会落咱们九中呢。”
“寒假回来就快一模考试了吧，到时候全市高三联考，再看看市排名怎么样。”
老师们聊天的空档里，徐主任一直在研究一班的成绩单，低头看了好半天，他托了托自己的老花镜，笑了：“这俩孩子的成绩还挺有意思，一个是语文好，理综差，一个是语文差，理综好，还挺互补的。”
“其实二百八十的理综还行，但一百二的语文是真不行。”
“一百二，得在班里倒数了吧？”
“倒数第一，我看他前面那名同学的语文成绩是123。”
“……”
老师们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最后话题又转回了谢衍的这个令全体老师都非常头疼的语文成绩上。
“哎唷陈老师，你真得说说谢衍这小同学啊，他这语文成绩可真是太影响总分了，怎么着也得考个125吧？你看级部前十名，哪有语文一百三以下的？”
老陈：“……”
他还少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