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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冷却好听的声音，可听者却听得一愣，小脸上的情绪特别明显，“回……什么龙族？”
金龙虽然稀罕，但龙族还是存在的，即便那些都不是金龙，却也算她的同类了罢。
“这凡间只剩你一条金龙了。”好几百年，她远离龙族跟着自己，大约也会觉着无趣了罢。
飞羽眨眼，无意识地扒了一口饭，“啊，对啊，我醒来就感觉到了。”别说金龙了，就是青龙白龙，好像也没了，师尊这意思是，“……让我回上面去？”
她从出生就没在上面待过，执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挠了挠耳处，“回不回去我都无所谓啊，再说此时也回不去了罢？”
她龙丹未修复，修为也所剩无几，加上师尊此时就一凡人，回什么去？
“师尊是想回去吗？”她问得认真，所以连满嘴的饭都忘记嚼了。
永远澄清的眸子，那么真诚。
赤澜想了想，“何时想回去了，告诉为师。”
然后小家伙非常认真地点头，“嗯，知道！”后低头扒饭。
“……”虽然先提出来的是自己，但她如此干脆，真让人有些不快。
刚伸出手夹起一块东坡肉的飞羽：“……？”怎的忽然又不高兴了？
瞧了一眼自己夹的那一块色泽鲜润的肉，飞羽了解一笑，单手撑着桌面腿踩上了椅子，伸着小身子过去，将那块肉放入对面人的碗中，还咧着小嘴冲人笑，“师尊你吃！”
赤澜：“……”
一顿饭吃得有些跌宕起伏，倒也还算愉快，应该说其实一如继往都不错，飞羽吃得香，食量依然大得惊人。幸好老管家有先见之明，早早让人准备了十个人的饭菜。
用过餐后，顾之善醒了，老管家照看着的，这会儿笑眯眯地来报知，飞羽大眼一亮，就跳下沙发，客厅里另一人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目光甚至没有离开报表。
老管爱看了一会，没出声，悄悄地后退几步，然后转身。
“去哪？”熟悉的清冷声音从身后响起，老管家眼一抬，转了回来，面带笑容，“老奴去看看客人……呃，小少主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地方。”
话落客厅安静得只有那报表翻页的声音，老管家低垂的眼偷偷抬起，沙发上的男人翘着腿稳稳地坐着，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啊，这。
等了得有一分钟，隔着客厅过去走廊那头的客房传来极微小的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不可能听得见的，但他们却听得清楚。
顾之善坐在床沿边，双脚踩在木质地质上，刚才睁眼就看到一张老脸，吓得他险些再次厥过去，幸好他心里素质过硬才撑着没叫出声，只是瞪着眼往后仰了仰头，觉得这张老脸有些面熟。
然后对方终于退开了些，微笑着，“啊，客人您醒了。”说着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又说了一句，“我这便去喊少主。”转身就出去了。
他都没来得急问这是哪里，人一溜烟就不见了，那动作敏捷的，简直年轻力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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