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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火星在女子身旁围绕,浓密的黑烟夹杂着陶壶里扑扑冒出的水汽,争先恐后地钻进女子的鼻腔,呛得女子不住咳嗽。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仿佛梦一般浮现在眼前,扶桑嘴唇一张一合,含糊其词:“娘是你吗?”。
他翻身下床,拖着用木头固定的伤腿,一步一步踉跄地走道女人身后,想抓住什么似的伸出右手,如同抓住一个遥不可及的空梦。
秋槿听见了脚步声,冷冷说道:“你腿还没好,到时候又断了我可不负责!”。
他听见秋槿的声音才终于从幻想中剥离出来,手臂顺势滑落。
秋槿把陶壶里又黑又稠的药汤倒在碗里,就像烧糊的米粥一样,还散发着一股不可描述的怪味。
她把盛满药汤的碗推到扶桑面前,那股怪味直往扶桑鼻腔里冲,让他的胃有一种翻江倒海的不适感,他捏起鼻翼,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东西真能喝吗?”。
秋槿脸上被烟熏地黝黑,端过茶碗,呡了一口,定定地说:“除了烫嘴,其他应该没问题。”。
扶桑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边抠着鼻孔边说道:“不喝!”。
话音刚落,一股杀气腾空而起,寻不到名目,只觉得往自己身边逼进,吓地扶桑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端起那碗“不可名状”的药汤,说道:“先干为敬!”。说罢,闭着眼睛拿出视死如归的决心闷了一大口。
喝完后,他掐着喉咙,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从椅子上滚到地上直打滚。
秋槿目光惊诧,走到他身旁蹲下,眼巴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他在地上翻滚了许久,额上青筋暴起,挣扎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吐出一个字:“苦!”。
秋槿真想翻白眼,不过碍于她作为神仙的基本素养,她忍了,仅仅在他腰间踹了一脚。
扶桑瘫坐在椅子上,吐着舌头说道:“秋槿姑娘,你就没有什么甜味的东西,我舌头都快苦掉了。”。
“没有”,秋槿把弄着几个小药瓶,药瓶上贴着名字,秋瑾把它们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每一个都用手帕轻轻擦拭。
扶桑看见一个瓶子上写着“香露”,一把夺过来,问道:“这个看起来挺好喝的,我尝尝!”,还没等秋槿开口就揭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完了。
喝完后,他两颊如同微醺般泛红,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香嗝。
秋槿目瞪口呆地看他喝下去,定定说道:“香露是麒麟香,就是麒麟稀释后的粪便和遗j,因为有特殊的清香和止血的功效,一般外敷作药用,不能食用。”。
“如果喝了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扶桑只觉全身臊热,头晕眼花,额间也沁出热汗。
他扯了扯衣襟,手里的蒲扇怎么扇都觉得不够凉快,脸上也火烧一样的红,又问道:“嗯?你怎么不说话啦?”。
秋槿咬了咬下唇,用手挡住脸,缓缓说道:“食用效果和春药差不多………”。
两人四目相对,看似平静地表情下都暗暗想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