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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了?”时若哪里看不出他的羞涩, 可他竟然有些想听听这人唤自己夫君。
一开始只是想气气东方柠,可这会儿他是真的想听,而且想听的厉害。
这般想着,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的颈项,将他因为害羞而低垂的面庞抬了起来,道:“不敢?”低笑出声。
“阿若。”庄容这哪里是简单的不敢, 那根本就是羞的难以启齿, 哪有男子唤男子夫君的。
只是他明知这个称呼有多难以启齿,可他竟然有些想唤。
因为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唤了时若夫君, 这也就说明自己同他是夫妻而非普通的道侣,心尖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不愿吗?”得不到回应时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 就算庄容再怎么傻但那也是云中门的仙师,与生俱来的傲气不至于让他真的去唤男子夫君。
意识到这儿, 他收了手没了玩闹的心思。
只是他的手才落却被庄容给拉住了袖子,接着便是低低地轻唤声传来, “夫君。”话音轻柔,里边儿还带着动人的情、意, 令人魂牵梦绕。
“师兄?”那一声轻唤并不重, 可时若却听了个清楚,诧异地瞧着眼前早已红了脸的人,好半天后才笑着缠吻了上去,“真乖。”
一声‘夫君’不仅仅唤走了时若的魂,同时也将站在门边的东方柠也给唤走了,他下意识捂上了心口,只觉得那儿疼的难受,片刻后才转身离去, 显得很是狼狈。
关门声也在此时传来,时若注意到人离开了,轻哼了一声,可眼底却都是笑意。
觊觎自己的人,也要看看庄容到底痴恋谁。
庄容不知他心底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只在听到关门声时疑惑地看了过去,低喃着道:“阿若,方才是谁在那儿?”
“没谁,就是个小孩儿罢了。”时若收回了目光,见庄容眼底染着疑惑,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道:“方才还唤夫君,怎么现在又唤阿若了,这不是挺好听的嘛。”
他在说完后又倚在了庄容的耳畔,轻咬了咬才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话音,道:“若在床上师兄也这么唤着,弟子怕是要死在上头。”
“不许胡说!”庄容听着那个字白了脸,也不顾两人此时有多暧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不许说那个字!”话音里边儿还带着一丝轻颤,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时若瞧了出来不由得轻笑了笑,只是因着嘴被捂着以至于笑声显得有些暗沉,可仍是极好听。
他笑了好一会儿,直到庄容越来越害怕了才将他的手捏到了掌心,轻哄着道:“好好好,不说,一直陪着师兄,你说好不好?”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才攀上了他的颈项依偎着,可凤眸底下却藏着一抹无措,好半天后才道:“没了你,我要怎么办。”
一句‘怎么办’道尽了他的无助,更道尽了他的绝望,一个人守在云鹤峰等着不可能回来的人。
他真的已经等怕了,等了两百年等来的只是一具没有声息的躯壳,没日没夜只能对着那具即将腐化的身躯发疯。
那十年磨光了他所有的理智,每一日都是在逼疯他,甚至他觉得自己疯了兴许就能再见到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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