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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十大顶尖势力，差的只是一个危急时刻能提升到十三阶的能力。
用在两界交战、最强修士都是元婴的战争里，是完全够用。
——当然，太分散了就不行了。
“有可能的。”张若愚颔首，“我稍后会调人过去看情况，这灵脉是咱们的人发现的，别家暂时不知道。
“但估计也不好独吞。”
张若愚沉吟片刻，又道：“过些时候，说不得会让你过去一趟看看。”
灵脉的事情，总是需要阵法师去参与的——即便部分高阶阵法师并没有地脉术方面的专长。
而剑派阵法师本来也有些少——某一代塌腰这种事情一旦出现，接下来的好几代必然是每一代都要比没塌腰的时候差点。
剑派阵法在这方面，现在大概是刚到或者刚过回升前的最低谷。
沐寒对张若愚说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知道阵法院地脉堂还有内门峰头上可能调不出人；但她另有疑问：
“这灵脉是在妖族聚居地附近发现的，那一带不说完全是划分给了妖族，人族修士去分那里的灵脉——”
也不是不能。
但前提是你全程都得悄摸摸、静悄悄地。
现在这情况，除非剑派彻底把消息压下来，同时还保证其他仙门看不出来，否则根本不可能把动静摁住。
而且——
沐寒想，就按妖族的实力，如果那灵脉离妖族大妖常来往或者居住的地方比较近的话，便是消息压住了，那一旦有人对灵脉做什么，不论是开采还是迁脉，这总都是避不开妖族耳目的。
“在妖族聚居地边上，但也在人族妖族交界线上。”张若愚道，“这倒不是问题，以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这么多年，交界线范围又长，过往有过三四回类似的事情了。
“不管交界线把灵脉给两边分割成了什么样，都是按一家一半分。不过除了某次情况比较特殊也有高人主持，灵脉一分为二，其余的几次都是一边得灵脉一边得宝物。
“大多数时候是妖修要宝物，蓬煌门派要灵脉。”
灵脉不是多好分割的东西。
就是地脉堂堂主钱化澜，也未必能保证自己把一条结构非常稳定、没有过多自身的负面条件做限制的小型灵脉，给稳稳当当划成两条。
蓬煌现在有这份实力的——若是没有多年前的老祖避世到现在，被人给忘了——也就两个人，一个是堪玄地宫镇派老祖，一个是二流顶尖宗门渡寒观的老祖宗。
本来还有第三个，但第三个已经死了，还被确认是巽丘的人——正是坑了□□父女的静思。
所以这灵脉分割，要么是请那两位出手，要么是要分割灵脉的势力协商好，谁要灵脉谁要钱财物资。
妖修的造物术也不是不行，但总的来讲妖修神识天生不如人族修士来得稳定，造物术方面虽不落后于人族，但除了个别奇才外的大多数妖修，都是不能掌控与自己阶位相近或者比自身境界更高的造物术的。
——确实，人族修士中这样的人也极少，大多数人族是自己弄点和自己同阶的东西可以凑合着用，只不过只是阶位放在那儿，但实际质量用途比不上正经的造物师。就好比叶英芝当初遇见沐寒的时候所用的那种手段。很粗糙。
而妖修中的这种人就更少了。
人族中真正可以评价为造物术阶位不低于修为的造物师，若说十人里能出一个，妖修便是五六十人里出一个。
蓬煌的妖修总数都没有四五十那么多。
所以和妖修分割灵脉的，若是造物术上能支持元婴级需求的蓬煌势力，那么和妖修谈的时候，妖修一方一般也是非常愿意要物资的。
比较例外的情况就是，发现的脉是大型灵脉。
大型灵脉对元婴来说就是非常有用的东西了。
但大型灵脉也不是什么很容易养出来的东西。
人族妖族交界线这边的环境其实不太好。
能养出顶尖的小脉几乎就是极限了，这次出现的顶尖中型灵脉，几乎是不在当初划界线的那些人的预料中的。
毫不夸张地说，这东西是个奇迹。
甚至是个有些惹人怀疑的东西——尤其在巽丘或者蓬煌邪修一方，先于蓬煌正道与妖修发现这灵脉的前提下。
“妖族那边当初划分的灵脉、地脉风水都十分不错。加上他们人少，不像咱们仙门低阶弟子众多，长老也多。
“他们对这中型灵脉还是看不上眼的——除非这中型灵脉确定还有潜力尚未爆发。”
张若愚对此事后续可能的纠纷倒是少有地抱有乐观的态度。
“便是不能迁回一条灵脉，也能分得许多灵珠——唯一需要担心、忌惮的，就是邪修、巽丘人，在这件事上能给我们搅合来多大的乱子。”
张若愚说的不好独吞，一方面是妖族周边巡查的人是蓬煌诸多势力共同出的人手，这不只是不好隐瞒，而是大家都来干活了，也都在周边活动过，这种和妖族相关的利益分割不好因为剑派眼睛快就全让剑派拿去。
一方面就是，这灵脉要迁走，放在平时是件大事、盛事，但不是容易发生意外的事。
放在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不管灵脉最后归谁，为保万全，迁移灵脉都不是单独一两个大势力就好大包大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