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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罗伯特脸色瞬间变了，仿佛火烧屁/股般跳起来。
“我要向科学院举报克劳利·迪恩，他的研究有问题！”
黎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是吗？”
“是！他欺骗了所有人，aptx5869的研制并不成功，它有很大的副作用！”罗伯特在小小的休息室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可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会躲在衣柜里。”黎青摸摸下巴。
“那些实验体疯了！”罗伯特抱住自己的脑袋。
“注入适量的aptx5869，会让样本的身体机能得到大幅度提升，并短暂维持意识的清醒……”
“短暂？”黎青敏锐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
“注入aptx5869最初的一个月，实验体的各项表征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再没有样本死去，迪恩欣喜若狂，认为实验成功了。
他迫不及待地在杂志上发表论文，顿时引起了生物学界和生命科学界的极大轰动，鲜花掌声将这个可怜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然而很快又一个月过去，实验体们接二连三出现狂躁，易怒，情绪无法自控的症状。
我将这一情况反馈给教授，提醒他aptx5869的研制存在缺陷，不适合投放市场，但他不听，认为会出现那些症状应该归结于实验体本身，而不是药剂的原因。
aptx5869让他获得了无数奖项，他舍不得放下泼天的荣耀，直到那天，我照例打开样本室的门，观察实验体的情况，我看到……”
罗伯特说到这儿眼睛倏然睁大，小小的瞳仁不住震颤。
黎青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你看到了什么？”
罗伯特半晌才从极度惊惧的情绪中缓过来：“我看到十四号实验体在吃一只耳朵，人的耳朵。”
“他的手上，脸上，身上全是鲜血，地上躺着一百二十三号实验体的尸体。”
罗伯特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哦，上帝，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场噩梦！”
黎青看着痛苦的中年男人，似乎并不能感同身受，他干巴巴问：“然后呢？”
罗伯特小声啜泣着：“然后实验体们都疯了，研究所内发生了暴动，我提前躲了起来，而迪恩教授在混乱中被那些怪物杀死了。”
“地下室有足够的应急储备物资，我靠那个才能活到现在。”见黎青面露狐疑，罗伯特急忙解释，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隔壁储藏室的门。
黎青状似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里面果然堆满了各种罐头和饮用水。
罗伯特重新将门关上。
黎青似乎此刻才完全放下心中的戒备，松了口气道：“我刚刚从上面下来，研究所废弃了这么久，样本室的那些实验体全都已经饿死了，你可以不用害怕了。”
“哦，上帝保佑，真是太好了！”罗伯特感动到哭泣。
“对了，整个实验室除去那些样本就只有你和克劳利·迪恩两个人？”黎青随口问。
“是啊，aptx5869的研究极为保密，迪恩教授认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连助手都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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