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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齐墨就到了清源寺所在山的山脚,他向来守时,宁可自己早点过去等别人,也不愿意让别人等他。
《限定情侣》节目组派了一位摄像师跟他们全程。齐墨看摄像师扛着个巨大的摄像机比较辛苦,就提了个建议——上山的时候他跟兰溪羽拿着云台自己录,等到了山腰的清源寺,摄像师再开机器录像。
摄像师自然是十分感激,忙不迭地找人帮忙把机器设备运到山腰去,他自己也提前先上山做准备。
齐墨带着口罩在山脚等兰溪羽,偶尔被游客认出,也只是解释说在录制综艺节目不方便签名合影。他的粉丝都比较随和理智,并不会多做纠缠。
大约二十分钟后,兰溪羽准时到达,除了背了个不小的登山包以外,还给齐墨带了个挺酷炫的遮阳帽。
“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一会儿太阳起高了挺晒的,戴上点儿能少受罪。”兰溪羽边说边给齐墨戴了上去,弄好了还端详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嗯,好看,我眼光真好。”
齐墨被他这番自恋的说法逗得直笑,倒也没戳破,把云台支上开了录像,两个人并肩就往山上走去了。
“这么热的天,想想还是白秋染聪明,音乐厅起码有空调。”兰溪羽爬着台阶抹着汗,感慨着。
“白秋染喜欢听古典乐,言潮也是个艺术家,人家两位浑身都是艺术细胞,去那地方正合适。”齐墨说。
兰溪羽朝他靠得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哎,关于白秋染和言潮,我有小道新闻,保准你先前没听过。”
齐墨见他说得神秘,接话道:“什么小道新闻?”
“圈子里有位名气挺大的前辈最近在追白秋染,白小姐正在纠结中,恰好言潮跟那位前辈还认识。那人想让言潮帮忙,却被言潮拒绝了。”
齐墨扬起眉毛:“你怎么连这种事都清楚?”
兰溪羽眨了下眼睛:“咱们就等着吧,估计他们从音乐厅回来事情就会有转变,圈子里一堆人等着吃瓜呢。”
“说起来吃瓜,你昨天可是拱了个火。”齐墨话锋一转,“我发了张胸针素描,你在底下的评论区点赞是不是故意的?”
自从生日那晚两人谈过一会心,齐墨跟兰溪羽说话时候的状态和语气也是越来越放松,不拿兰溪羽当外人。以往齐墨是绝不可能跟工作伙伴这么随意聊天开玩笑的。
兰溪羽把耳边碎发向后拢了拢,笑道:“是。”说完,他指着齐墨胸前的宝石胸针说:“没见过登山去寺庙还带饰品的,你不怕路上人这么多,给你弄丢了啊?”
齐墨却说:“我用加固胶重新做了它的背面,现在除非是有人把我的衬衫用刀子划了剪子剪了,要不然胸针是肯定掉不了的。”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倒也不觉得路途漫长。
行至一半,上山的路陡然变得狭窄,两人不得不改为一前一后地走。
路边护栏修得歪歪扭扭,看上去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散架的模样。同时,这部分区域的台阶也又高又陡,非常地不规律,走起来很艰难。
兰溪羽见状走在前面朝齐墨伸出手,齐墨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前进,一点点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他们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爬到了半山腰,在山腰附近一块儿五十平左右的空地上停下来休息。
【三倍蜜糖】群中有顾江半小时前发来的游乐场照片。
【今日也很开心的小江】:[图片],人好多啊,队伍长得感觉望不到头。
【今日也很开心的小江】:齐老师,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齐墨】:快到了。
【今日也很开心的小江】:刚刚在爬山吧?
【齐墨】:对,中间有段路很陡。
【白白】:大家辛苦了,我们要看的演奏会还没开始。
【今日也很开心的小江】:qaq早知道我就跟白老师抢音乐厅了,起码凉快!
【白白】:哈哈哈。
齐墨收起手机,正好兰溪羽扭开一瓶水递给他。他接过来,咕咚灌了好大一口。
“清源寺里面有一个正殿,三个偏殿。这个寺庙主要修的是福缘,平时香火还可以。有些专门过来爬山的游客也会顺路去拜两炷香。”兰溪羽简单做着介绍。
“你功课做得真充足。”齐墨称赞一声,“我昨晚上也稍微查了查,说清源寺最出名的就是西偏殿的九钟签,大至生老病死,小至姻缘福祸,都能挺准地查测出来。”
“你信这些么?”兰溪羽问。
“我倒是无所谓信不信的。只是我们可以打个赌,节目组既然把我们派来这边,这个九钟签肯定是要去求一副。”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清源寺门口,等在那儿的摄影师就跟他们提了要去求九钟签的事情。
他们找守在寺门口的小僧弥了解流程,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
首先得到主殿祭拜高香,然后以东、南、西三殿的顺序依次祭拜,还需要在西偏殿侧殿的位置盥洗双手、除掉衣衫上的灰尘,然后才能碰签筒。
入殿前,兰溪羽特意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把碎发都束好了——按他的话说,不论清源寺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存在,他自己心中一定要有敬畏心。
香火钱是三十元一炷,齐墨和兰溪羽各买了一炷,两人按小僧弥说的顺序先祭拜了主殿,然后到东南西三殿都拜了两拜。
净礼池大约有十平米,专门设了个小台子放舀水的长勺和盥洗区。
齐墨舀水洗干净了双手,接着漱口洗脸。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和兰溪羽一前一后地走进西偏殿,那儿的僧弥上前来给他俩手腕上戴了麻布紫绳,向他们展示殿中的九钟签。
原来,这“九钟签”指的是九编钟。
这钟三三一组,分别代表着“事业”“姻缘”和“个人命线”。
“命线”的范围太广太敏感,若非必要,一般很少有人主动去求那边的签。
齐墨粗略扫了一眼,站到了最左侧的编钟前面。
——那就是“事业”签了。
兰溪羽见齐墨选了事业签,便站到了另一侧:“总不能我们选一样的吧,那我选姻缘。”
身后摄像师笑着搭话:“兰先生,你选姻缘,如果最后指向的不是齐老师,那不是说我们节目组眼光不行?”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兰溪羽也没当真。依照规则,他拿起小钟槌,选了三个小钟的其中两个敲了敲。
论理,这敲完后应当有东西从一旁的筒里掉出来,要么是签,要么是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兰溪羽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
这编钟,愣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