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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赵小宁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离开了家里。
他像是一道鬼魅,悄然无声,最终来到了黑蛋和狗剩的家里。他们俩乃是村子里的孤儿,早年间父母去石场开凿石头,不慎被一块巨石砸中,然后就留下了兄弟两人相依为命。
两人靠着吃‘百家饭’活到了今日。
额···
说百家饭有点好听,准确的说是靠着偷村民们的东西,才活到了今天。
去年的时候赵梁辰带着赵小宁回到村里,黑蛋和狗剩就成为了赵小宁的跟班,整天跟在赵小宁身后,鞍前马后,一口一个四爷叫着。当然了,那时的赵小宁手中还有几个积蓄。只不过等他手中的积蓄花光之后,黑蛋和狗剩就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了,可以说是平辈相交。
赵小宁来这边的目的很简单,他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杀自己,他附身到赵四爷的身上,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他得为这具身体复仇,也算了却了他的执念。
夜虽然深了,但是黑蛋和狗剩家里却是灯火通明点着煤油灯。
“哥,这有酒喝,有肉吃的生活就是好啊!”房间里传来狗剩醉醺醺的声音。
黑蛋笑道:“没想到赵小宁这条命竟然这么值钱,五十两黄金,咱们兄弟俩今后能过上好日子了!”
“哥,要不咱俩去逛窑子呗?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窑子呢。”狗剩提议道。
“浪费那钱做什么?想玩女人买一个不就得了,到时候不仅能玩,甚至还能给咱们俩暖被窝。”
“买一个?咱们哥俩买一个玩不开啊,要不买俩,咱们一人一个,换着玩。”
“行,明天就去买两个!”
黑蛋发出了无耻的笑声,这个世界上一两黄金可以换很多粮食和肉类,这对于一些贫困人家来说就是活下去的资本。有些人为了食物,不惜卖掉自己的闺女。
“买两个不够,得买仨!”
赵小宁面带微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此刻哥俩正坐在炕上,盘着腿喝着酒,看上去很是惬意。
看到赵小宁之后,狗剩眼前一亮,然后笑着道:“来来来赵四,来吃酒。”
黑蛋也笑着道:“之前你请我们哥俩吃了好几顿酒,今天我们也请你吃一次。”
“这有酒有肉,条件不错,赚大钱了啊?”赵小宁笑眯眯的望着他们哥俩。
狗剩醉醺醺的说:“不多,就五十两而已。”
“是吗?”赵小宁嘴角上扬:“你们做啥生意了,赚了这么多钱?”
“当然是把你杀了啊!”醉醺醺的狗剩猛然间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赵小宁已经被他们哥俩给杀了,这让他面无血色,就连瞳孔中也透露出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黑蛋也打了个激灵,原本醉醺醺的脑袋变得清醒了很多,也一脸恐惧的看向赵小宁。他们明明把赵小宁给杀了,可现在,赵小宁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黑蛋缩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一双筷子当防身工具。
“说,是谁派你们杀我的。”赵小宁眼神淡漠的看着兄弟俩人。
此时,黑蛋和狗剩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听到赵小宁的话后连忙道:“是五爷,是五爷让我们杀你的。”
“哪个五爷?”赵小宁皱眉。
“你们赵家五爷啊!四爷,我们俩错了,您老饶我们一次吧,我们保证,明天给你烧很多的纸钱,如果你想要女人,我们给您烧几个也可以啊!”狗剩吓得瑟瑟发抖,就连声音中也出现了哭腔。
赵小宁在阜阳县中排行老四,老五则是叫做赵锋,比他小一岁。之前一直都是跟着赵小宁玩,可以说在偌大的赵家中他和赵锋的关系是最好的了。
可是,赵小宁万万也想不到,那么多想杀自己的人中,赵锋竟然会想杀他,这让他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饶了你们?不可能了!”
赵小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直接掌毙了他们兄弟俩。以他现在的实力,杀掉两个普通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他本不是弑杀之人,可是他却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如果他们兄弟二人告知赵锋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那么肯定会引来赵锋更加疯狂的手段。
是的,赵小宁的确有神农诀,可他现在还是太弱了,要想自保必须杀掉他们俩。
当然了,这也能告慰这具身体的在天之灵。
杀掉二人之后,赵小宁将那两坛没有喝完的酒水洒在地上,然后拿着煤油灯走了出去,在他转身背对着茅屋的瞬间,手中的煤油灯顺着窗户飞了进去。
啪!
一道沉闷的声音蓦然响起,随即就见一团火焰在茅屋内燃烧起来,火势愈演愈烈,没多少功夫茅屋就被汹涌的烈焰彻底吞噬了。
茅屋燃烧,发出呼呼的声音,十多米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这片天地,也让整个村子变得明亮起来。
说真的,黑蛋和狗剩哥俩在村子里的口碑并不是很好,只不过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如今他们家里着火,村民们若不知情倒也罢了,知道了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乎很多村民提着水桶,在夜幕下向着黑蛋家里跑去。
火势很大,当明火被扑灭之后,兄弟两人早就烧成了干尸,这让很多村民都很无奈。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吃早饭的时候,赵梁辰忽然问,深邃的眸子盯着赵小宁看个不停。
“没去哪。”
赵小宁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吃着稀饭。有些话不需要多说太多,虽说赵梁辰修为大跌不及之前,但好歹也是一位冥修三层的修士,他肯定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离开家的事情。
“黑蛋家的火应该是你放的吧?”赵梁辰问。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我去镇子上了。”赵小宁说着放下手中的碗,然后推着木推车上的熊皮和野猪皮离开了家。
“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连鸡都不敢杀,现在却是杀掉了两个人,这还是我儿子吗?”赵梁辰陷入了沉思中,他怎料,这才是最初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