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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的晚宴,不算豪华,却很朴实。
这都是洛尘提前叮嘱过伍鉴的。皇家子弟啥没吃过,就不要在豪华上去刻意做文章,只要纯天然即可。
洛尘和朱瞻基吃的比较符合胃口。只是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洛尘能感觉出来,伍鉴家族的族老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得罪皇孙殿下。
喝酒差不多,洛尘就带着家眷和朱瞻基,以不宜饮酒过多为理由回了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间。至于,其他人,洛尘说了,好好喝酒,多喝几杯无妨。惹得众人一阵欢呼雀跃。
“想让手下为自己卖命,需要适当的收买人心。”
今日,朱瞻基的小本本上,至今为止,已经记录下越来越多的心得体会。等到差不多时,朱瞻基就会抄写两份,一份给太子朱高炽,一份给皇帝朱棣。
这些事情,洛尘都知道,也是洛尘默许的。教导皇帝最疼爱的孙子,难道还不允许人家爷爷勘察吗?
在洛尘心目中,皇帝朱棣就是一只千年老狐狸。总是通过一些细节来观察自己。既然,皇帝朱棣没有反对自己的心学,这说明皇帝朱棣是认可自己的。
潜移默化吗?
洛尘暗道:“看咱们谁影响谁?”
夜色已晚。
怜娘亲了一下洛尘的脸颊,娇羞说道:“奴家最近都有些发福了,其实要不了多久,奴家的身体就能达到生孩子的条件。”
洛尘听到怜娘此话,仔细端详她的体态。确实比四个月前强了太多,曾经的黄毛丫头如今眉眼都长开了。体态确实圆润许多,个头长了一大截。
一个美人胚子已然成型。
“奴家和相公圆房吧?这样,明年下半年,奴家就能生一个大胖小子。爹爹和阿娘也能过来看看他们的外孙。”
原来,怜娘是打这个主意。当初,太子殿下带来旨意,赦免岳父全家时,怜娘可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觉,嘴里总是说道:“感谢老天爷。”
这时候,洛尘就会说道:“你不是应该感谢为夫吗?怎么感谢起老天爷了。”
怜娘就会说道:“相公就是奴家心目中的天。”
此时,洛尘搂着怜娘说道:“岳父,岳母赦免来回路程也要三个多月。所以,为夫认为,等这次外海回去,去一趟应天府,把朝廷归还的宅院打理一番,就在应天府等二老回来,你看如何?”
“谢谢相公。”
怜娘的小嘴就如小鸡叨米一样,连续不断亲吻洛尘的脸颊。薄薄的中衣,微微隆起的胸膛,来回磨蹭洛尘的身体。
洛尘差点直呼真要命!
这时,身穿白色中衣的婴宁抱着枕头,一脸神秘兮兮来到洛尘和怜娘的床边,也不管怜娘瞪她的眼睛,跳上床上,躺在洛尘身边悄悄说道:“姐夫,刚才十四年说梦话了,再喊洛尘哥哥。”
……
接下来的半个月,洛尘一行人留在渔村。洛尘每天监督,不断修正伍鉴家族子弟,晒盐法前期准备工作。而和洛尘关联的女眷们,玩的一个不亦乐乎。
最近的王季白终于对沈拓有了一丝好脸色,喜得沈拓赌咒发誓不再沾染任何女人。说到做到,第一时间将身边的丫鬟全部送给他爹沈七两。
气的沈七两大骂道:“混账!”
离开渔村后,船队又前往沈七两的制糖工坊,距离渔村一天的航程。根据沈七两的描述,这次的白糖脱色工艺大获成功。
来到沈七两琼州府的白糖工坊,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当朱瞻基看到满屋子都是一袋袋白花花的糖霜,他的嘴巴从张开就没合拢过。
众人一一品尝白糖的纯度,都被其纯正的甜味征服。
沈七两说道:“洛兄弟,按照你说的方法,这里已经提纯三十吨白糖。关于销售方面,我并不担心。我是想知道洛兄弟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沈七两的话并不是向着洛尘而说。这是洛尘和沈七两事先商量好的。双簧的目的就是搭上皇家贡品的噱头,这样白糖就能成为使人疯狂的奢侈品。
洛尘对着朱瞻基说道:“你可有兴趣?”
朱瞻基兴奋的使劲点头。
洛尘说道:“此物洁白,味道极佳。想必当今陛下也会十分喜欢,这也是皇孙殿下的一片孝心。”
朱瞻基又是一阵疯狂点头。
洛尘说道:“此物成为贡品如何?”
朱瞻基点头说道:“学生现在就能做主,有多少白糖,皇家都要了。”
洛尘摇头说道:“皇家吃不下的”
“为何?”
“蔗糖,气候温暖地带就能大面积种植。可惜,大明种植甘蔗区域并不太多。向西,有太多地域可以甘蔗。为师的心愿,愿天下百姓可以吃的起白糖。”
“师父,你说过征服的。学生陪你将土地抢过来便是,种满甘蔗,有吃不完的白糖。”
朱瞻基想着,师父果然说的都是对的,海外之地,处处都是珍宝。甘蔗制糖不过才是冰山一角。
沈七两见火候正好说道:“皇孙殿下,征服算上沈家一份。沈家愿意出三成利润献给太子殿下,再出一份送与洛兄弟。殿下,你看如何?”
洛尘一愣,这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沈七两这个手笔很大。不过,他占六成利润并不亏,只要外海地盘庞大,他依然可以获利丰厚。
朱瞻基眼睛闪烁炙热光芒。
“师父,您怎么看?”
“这是好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皇室有了这份财力,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不像,有时候,陛下想做一些事情,户部还要精打细算一番。”
“就是!”
朱瞻基气愤说道:“前年,父王想修缮一下府邸,结果户部一番计算后,拨款纹银四千二百两。结果,两年过去才修缮了一半就没钱了。”
“如此这样,宜早不宜迟。你尽快联系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安排合适一人前来签订协议。至于,三成利润,你和太子殿下如何划分,也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洛尘说话间,手指了指天。
朱瞻基立即明白洛尘的意思,献给当今陛下,表表孝道。
朱瞻基“嘻嘻”笑道:“这等好事,怎么少的了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