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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报警的钟声夜夜振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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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子,如果你要不是在这船上,老夫才懒得理你。你现在走就是耽误大家的时间,谁知道你一去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

“老匹夫,你实在欺人太甚!”西门如湖戟指喝骂,说道:“我尊老敬老,可你却不知好歹苦苦相逼,我就要走,看谁敢拦我?!”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侍卫头目抱拳拱手上前,说道:“西门大侠,王老逼得急些也是有道理的。”帆船这时已经靠上礁盘了,侍卫头目手指那巴掌大的地方,说道:“只要太阳偏西,这鬼地方就会没入水中,最深时达数丈。咱们这些人当中,除您西门大侠谁有本事潜入水底施工,大侠一去,我们这些人都得在船上大眼瞪小眼,干耗着。”

西门如湖不言语了,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整件事来说他不占理,常州王的什么狗屁工程他可以爱理不理拖着干,可他不忍心拖那些苦哈哈的劳役。

“至于说那条船,西门大侠请放宽心,只要是常州王府的船给它盯上了,总要吃些苦头的,占不到便宜它是轻易不会走的。”

西门如湖这时也只好借坡下驴了,说道:“别罗嗦了,抓紧干吧。”

监工的王老站在船头发话了,说道:“各位老少爷们,那怕你心里有一百个不痛快,这时也该使足力气干活,你要偷懒别人就得多干,大家都偷懒,那就一起挨到天黑!所以,大家齐出力是正景。好了闲话少说,都听我老王的号令……”

众劳役在老王的竹杖指点下,将数丈长的木料一根根打进小岛的沙土中,海水还在退,小岛露出水面有十几丈方圆了。当六根木桩打牢,海水回涨,劳役们将竹竿横着绑扎在这些木桩上。小岛上立起了一个六角形的笼子,劳役们向笼底摆放石料,一块块严丝合缝摆平对齐,直到海水没人,他们才撤回船上,该西门如湖的了……

西门如湖要做的就是潜入水底,把船上竖下的三根木竿插入预留的洞孔中,做成一个支架。这等事在陆地上谁都能干,可是到了水下,就得西门如湖这样的高手了……

大船返航了,西门如湖独自驾舢舨摇向一直徘徊不去的飞鱼号。两船越来越近了,西门如湖脱下短衫手中挥舞。飞鱼号调转头驶来,西门如湖看清了甲板上狂舞罗衫的无双……

登上了久违的飞鱼号,西门如湖几疑是在梦中……无双扑上来,缠到脖颈上的两条粉臂几乎使西门如湖窒息,汹涌的泪水要化掉西门如湖!无忧奔出舵楼一声声叫着\"西门如湖哥\",泣不成声。一别仅短短数十天,却几乎两世为人……

彼此都抢着问对方的近况,无忧说道:“西门如湖哥,看到你好好的站在面前,我姐妹知足了,那就我们先说吧……”

飞鱼号将舢舨拖到望见海岸处,西门如湖硬着心肠摘下了无忧、无双紧缠在脖颈上的手臂。西门如湖双手摇橹不回头,他知道自己松一松劲儿就要垮的。靠岸了,海滩寂静无人,西门如湖登岸蹒跚几步坐倒,双手抱头埋于膝间放声大哭。他实在撑不住了,原来震山庄一战,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烈百倍。

有沙沙的脚步声,西门如湖止住哭,他知道那人是谁。脚步在身后停下,西门如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常州王,你害了我义父,害了我师父,害了我朋友!”西门如湖猛抬头,在他眼中,常州王是堆烂肉,他只恨自己没这本事,说道:“我劝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常州王还是那张雍容大度的笑脸,说道:“如果大话或目光能杀人,本王也不知死过多少回了。实话告诉你,杀个把人在本王来说不难,难的是彻底征服一个人,征服你这种人更是难上加难!可本王却偏偏喜欢这种挑战!你的两个小情人一定帮你认清了当前的形势,你走投无路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肯一头撞进地狱也不会上你的贼船!”西门如湖蹦起,冲着常州王吼。

常州王张开手遮挡飞溅的唾沫星子,轻笑着说道:“你又在说大话了,年轻人。你当阎王老爷像本王这么好说话吗?你当什么人都能叫开地狱的大门吗?所以,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本王身边!”言罢一阵狂笑。

在常州王的狂笑声中,西门如湖冷静下来。面对那张狰狞的笑脸,他突然抓住了稍纵即逝的一点儿灵光……这就是常州王,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虽然他还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些缺点,但他依然狂喜。

常州王止住笑,说道:“噢,顺便说一句,你今天做得很好,看看,你不是开始为本王做事了么?这没有什么难的。知道今天在船上与你言语冲突的老者是谁吗?他叫王大路,是江南火药制作、土木工程的名家,此老当初也曾抵死不为本王所用,你看看他现在……哈哈……你们二位要多多亲近才好!”

常州王扔下一阵狂笑转身去了。西门如湖呆愣住了……土木工程、火药制作,常州王在那时隐时现的小岛上要干什么?

第二天,岸边等着西门如湖的只是一条单桅小船了,小船上也只有王大路一人。

“只有我们二人吗?”西门如湖忍不住问。

王大路当西门如湖如无物,拿出一只葫芦拔去塞子,缓缓地将酒倾倒进大海,口中喃喃道说道:“去吧,去吧,愿你们的冤魂化做厉鬼时时纠缠他!”

西门如湖心头惊震……那些劳役、那些水手、那些侍卫……常州王,你好狠毒!

西门如湖强迫自己不去想,缓缓地升帆驾船离岸,仇恨、谩骂、诅咒都伤及不到常州王的根本,唯有行动!西门如湖这时最强烈的冲动,就是想知道常州王要干什么……火药,恐怕世上只有这东西能令几乎金刚不坏的常州王粉身碎骨!

可是王大路的一句话顶得西门如湖气绝,说道:“问你的主子去,奴才!”

“好,我是奴才!”西门如湖泪往肚子里流,说道:“那么您老人家是什么,不是也在为常州王做事?”

“我是奴隶!看见了吧。”王大路须发皆张,哗哗挥动手上的铁链,说道:“我一家三代十几条命捏在常州王手中,我迫不得已!而你呢,你赤条条一人,手上非但没有镣铐,腰间还挎着刀。闻听你那把刀削铁如泥,闻听你这个人侠肝义胆,原来都是假的,假的!”

王大路的话一字一锤,字字公威,擂击着西门如湖胸口,西门如湖仰面对天止住热泪,说道:“王老先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久才能见人心!”

“日久,哈哈……日久!”王大路愤而大笑,说道:“你没有听到那夜夜鸣响的钟声吗?难道你要等到那些血性男儿都死光了才动手?!”

“够了!”西门如湖热泪狂涌大吼一声,说道:“行刺常州王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兄弟,西门如湖敬重他们,可是西门如湖不学他们!想一想他们逞一时之勇究竟对谁有利?千古艰难唯一死,可有时活着比死更难!不是苟且偷活,是忍辱负重!”

王大路嘴唇哆嗦,说道:“你,你这话出自内心?!!”

“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葬身海底!”

王大路昏花的老眼眯成窄窄一条缝,夹逼出两道更加锐利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西门如湖的脸。

怒火在燃烧,仇恨在锻打,粹火的是理性,西门如湖的一张脸铜浇铁铸!

王大路扑嗵跪倒甲板,老泪纵横,说道:“西门大侠,请恕老朽昏庸,有眼不识泰山!苍天有眼呐,我王家的血海深仇有望得报!”

“老人家快请起,说道:“西门如湖上前扶起王大路,说道:“光靠在下还谈不上复仇,必须有您老的协助。告诉我,常州王究竟要在那小岛上干什么?”

“常州王虽有称帝之心,可他的属下却没有追随的胆量。因而他想假造个天降吉瑞,火龙出水,在寿诞之日显灵!制做烟花爆竹乃我王家祖传手艺,老朽的五个子侄就是为造常州王这异想天开的出水火龙而丧命,可他乃不放过我王家,锁拿了老朽不算,还把我全家十几口扣做人质!”

“自做孽不可活!”西门如湖握紧双拳,说道:“这么说王老已经造出了那出水火龙?”

“是的。”王大路点头,说道:“小岛上的基座就是为放火龙水出所用的,待涨潮时,小岛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下,施放火龙将更加逼真!”

“那么这火龙能射多高,改成平射是多远?”西门如湖强按心跳,小心翼翼地问。

“西门大侠是说火龙改火炮吗?这恐怕不行!”王大路摇头。

“王老前辈先慢说不行,您连那异想天开的火龙出水都造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行?”

“百丈开外当没问题……老夫敢夸这海口!”

“不够远!”西门如湖大摇其头。

“百丈开外已经很难瞄准了,还有,火炮和花炮是不同的,必须铁铸弹丸、炮管,这等要求一提出来就露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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