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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潼客气一句，“怎会。”
陈羽笑笑不说。
九月望着疯疯癫癫的侧夫，迟迟才回过神来，她问向陈羽。
“主子，要……杀了侧夫吗？”
陈羽看了她一眼，沉下一口气，道：“杀。”
九月拾起地上的剑，缓缓走到侧夫身前，看着他又哭又笑在地上打滚，举起剑来，闭着眼睛狠心割过他的喉咙。
也算给了个痛快。
陈羽见了这一幕，沉思良久，没有吭声。
九月放下剑，道：“主子，杀了。”
九月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语气都没平时那般欢快。
陈羽忽然郑重其事道：“九月，你陪我一路走到现在，见过我受他们欺凌的样子，也见到了今日的我。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因为我已经决定用手段继承王女之位，这意味着我要搅进朝政的浑水之中。我隐藏锋芒多年，不想张扬，以至于如今一个小小的侧夫都敢光明正大的对我下手，我不得不站出来保护自己。
我知道你虽然是暗卫，但对人有最起码的悲悯慈善之心，一旦我进入朝局，此种事情的发生便是不可避免的频繁，我不想勉强你，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的暗卫，更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若选择离开，卖身契我还给你，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安生过活。如果你选择留在我身边，那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只要有我陈羽一日，身边永远有你九月的一席之地。”
蓝潼抱着手臂耐心的看着。
陈羽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也是很沉稳的样子，但声音中已然有些颤抖了，她应该是不想九月离开，可也知道九月的性子，不愿勉强她。
陈羽身边值得相信的人没几个，若是九月走了，陈羽或许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九月垂眸沉思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无奈的笑了笑：“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只要我活着，肯定是不会离开主子的，只要主子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好。”
陈羽闻言，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对蓝潼说道：“蓝潼，今日我对你说归顺的话全部发自内心，我愿为你所用。”
蓝潼漫不经心道：“理由。”
“或许你不知道，我已经暗中观察你很久了。”陈羽眸光认真道：“具体的理由我说不出来，可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虽为暗卫，但身手和头脑卓越不凡，比皇太女和六皇女那两个蠢货强了太多，只可惜没有皇家血脉，不过好在四皇子对你青眼有加，因此，我相信追随你必定比追随皇太女和六皇女要强。”
蓝潼笑笑，“你的理由，倒是蛮有意思的。”
陈羽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蓝潼没有回答，而是对九月说道：“我今日来是为了感谢你在我重病之际为我送去丹药的。”
九月看了一眼陈羽，陈羽没做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诶呀，没事啦。”
自家主子想追随蓝潼，搞得她也不敢再跟蓝潼称姐妹了。
蓝潼问道：“不知你这丹药来自何处？”
“是我师父给的。”九月道：“这是我师父自己做的，我师父可厉害了，以前被人称为天下第一轻功！后来她不在江湖混了之后就去药王谷跟药王学制药去了。”
蓝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想让你帮我问问你师父，她能不能做出一种快速恢复骨伤的药物，就算有后遗症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做出来，我自有报酬奉上。”
九月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陈羽，陈羽点了点头，九月才答应下来。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师父可能会要求见一见你再说。”
“她若想见，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会去见她，主要我需要那种药，越快越好。”
陈羽道：“明日我陪你去药王谷找你师父。”
九月懵懵的答应下来。
陈羽心里清楚，这药是蓝潼这次所来的目的，自己想追随她，必定得先办成一件事给她看看，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了她最好的机会。
蓝潼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府中还有事，我就不多呆了，告辞。”
九月道：“哦，那你路上小心点啊。”
陈羽也道：“你安心，此事我必给你办成。”
蓝潼笑笑，“等你办成再说吧。”
随后身影一跃上屋檐，迅速消失于天际。
陈羽问道：“她的轻功比你厉害。”
九月撇嘴道：“我当然知道啦，她的轻功都能跟我师父比了。”
“看来，有些困难。”陈羽抬眸，目光有些迷惘，“我不屑于在无能之人手下做事，可有能力的人却疑心重重，打起交道来属实困难。”
蓝潼回了四皇子府，先去后院把浑身都是血的衣服换了下来，又重新洗了个澡才赶去未央殿。
刚到未央殿，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屋内传来女皇手下掌事公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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