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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听到蓝潼这句话,瞬间泪如泉涌,早已干涸的泪腺在这一刹那仿佛决堤的水坝,她捂着脸,泪水滴滴从下巴掉落在胸口。
万般后悔,悔到肠子都青了,痛如刀绞,早已麻木的心脏被人狠狠捏烂。
若是当初她稍稍勇敢一点,不隐藏的那般微妙,或许九月这个小傻子就能察觉出来,也不至于她到死都不知自己心悦她这件事。
九月哪里傻,分明是自己傻!明知九月顾及主仆身份,可从来都不敢放下身段对她倾诉那份情意。
眼泪滴落的瞬间,与九月这些年的点滴仿佛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掠过,只是那画面黑白,陈羽禁闭的双眼感觉不到一丝色彩。
曾经强忍住没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尖锐的玻璃渣,顺着喉咙划破嗓子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被咽进心里。
陈羽追悔莫及,她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人,也是最最惦念的人,竟用这种方式与她长辞。
蓝潼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若说陈羽隐藏的够好,实际上也不够,陈羽对九月早已超出了普通主仆的关系,待她甚至比亲姐妹还要细腻几分。
九月再傻,日积月累也能感觉到。
不过是她不敢说出口罢了。
一个刻意在收敛隐藏,一个察觉却装疯卖傻,两人如此,即便九月没死,恐怕没个十年陈羽还是不会如此真诚的袒露,九月也不敢真的面对。
说到底,一个假装聋子的哑巴爱上一个假装哑巴的聋子,怎么都是空一场。
那天晚上陈羽流泪后悔到晕厥,蓝潼命人把她带去了客房中,正巧药王带药前来,为她好生医治了一番。
药王这次前来,一来是听说陈羽终于来华青了,受刘一手所托,希望陈羽可以把九月的骨灰送去药王谷,九月在那里长大,刘一手希望九月也可以在那里安息。
二来是因为蓝潼的解药已经凑齐了,可以随时熬制解药出来。
可是蓝潼并没有当时饮下,她想等大婚之夜再饮下。
药王不理解蓝潼这是什么变态癖好,但也并没有问。
十一月十六,女帝表明身体无法再操劳国事,圣旨让位,由华青太女蓝潼登基为女帝。
这消息一出简直震惊天下人!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啊?
诸位大臣纷纷反对,因为在大臣们的印象里,尽管蓝潼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只要女帝没死,太女继位就是不孝。
在她们眼里,任何一任女帝,只要没死就得在那把凤椅上熬到死。
但女帝态度强硬,太女手段犀利,竟不顾文武百官反对,直接命人着手操办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定在十一月二十一,有官臣想鼓动群臣打算不去登基大典,以此作为反抗。
蓝潼直接当着众人下旨,登基大典未露面者,视为藐视皇权,有结党造反之疑,一律革去官职,九族发配边疆,跟着西域的战俘修长城去。
这下大家都老实了。
蓝潼顺利登基成为华青新女帝,华青年号更为公元,尊号更是给了自己“无敌”两个字。
奉先女帝蓝棠为太上女帝,留在宫中颐养天年,享有参与国政的权利。
文武百官还以为蓝潼会惹起民愤,谁知蓝潼随后直接来了一波福利大放送,对外声称因西域和南召心甘情愿送来的朝贡足够充盈国库,连续三年直接减去一半的赋税,另外大赦天下,除却俘虏,劳役,和一小部分范围的犯人不享有这种权利,其余所有犯人全部释放。
不出三天又重新更改政策,发布了新的政策。
效仿宋代更改了以往士农工商的阶层,鼓励商业发展,和加强与各国之间的贸易来往,但粮食想从华青运出最少要交其原本价值最少六成的税收,以此杜绝粮食出口的可能性,大力发展手工业、纺织业等制造物出口,注重工艺、医药、航海、造船、农技等。
还在华青各地打造不同的大型学府,除了教人念书识字,另以文、武、技分为三个不同的学种。文武很好理解,技分为十八种各不相同,涉及各个行业,有专门学木匠的,专门学烧瓷的,专门学医术的,为各个行业培养人才,所在地区不同,资源不同,所提供的行业技术培养也不同,一切都以当地实际资源最大化利用发展。
无论男女满十岁后强制性入学最少一年,学费低廉,教学质量中等,好在数量多,未来能极大程度的减少文盲的存在。
蓝潼推出整个政策之后,文武百官鸦雀无声。
这可是从未听闻过的事,当他们个个担忧国库是否充裕的时候,唯有蓝潼和女帝一点儿都不担心。
蓝潼去西域把人家一个国的宝库全都搬空了,还坑了南召那么多财富,如今根本就不缺钱,哪怕五十年不收赋税也能正常维持。
华青太女登基成女帝的消息迅速传遍九州各国,因为蓝潼与景离十二月初五大婚,而蓝潼卡在十一月二十一号登基,诸国使臣送来登基贺礼之后还得再送一次大婚贺礼,索性直接派人带了两份礼物前来,先驻驿站之中,等大婚后再离去。
毕竟华青风头如此之盛,谁也不想惹蓝潼这么个人。
大婚前七天的时候,昭和的使臣就到了。
景妍原本想亲自过来,因为她刚登上帝位,政权还不稳固,所以不敢冒这个险,只好派了景惕来。
曾经二人还能面对面的对峙,如今景惕见了蓝潼,只有下跪行礼的份儿。
“宣,昭和使臣雲王觐见——”
景惕麻木的迈着步伐走进屋内,抬眸便看到了一身纯白金纹凤袍的蓝潼正懒懒靠在凤椅上。
她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听到自己进殿,竟连头也不抬一下。
“臣,昭和雲王景惕,参见女帝陛下。”
蓝潼应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不过也没有像之前刁难蓝长缨那样刁难她。
“起。”
景惕有些不自在的起身,硬着头皮道:“女帝陛下,臣代吾皇和昭和子民送来贺礼,恭贺您登基之喜。”
凤监扬着嗓子念起了长长的礼物清单,直到念完,蓝潼都没有任何的表态。
景惕站了将近一刻钟,蓝潼才放下了手头的奏折,抬头看去。
景惕如今的狼狈程度,跟之前的陈羽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虽然身着华服,但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浓重发黑,两片嘴唇更是如同多年没喝过水似的,干裂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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