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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别相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大骗子，我打得是骗子。”
马花花气急败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到人家闹事？”
“他低价收购了我家的祖传宝贝，然后卖了个天价，你说气人不？”
“所以，你们为这件事上门闹腾，对吧？”
“不是闹腾，是来讲理的！”
“有你们这样讲理的吗？上来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巴不得我家死了人似的，你看把我儿子打的，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欧阳豪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老好人一个，这个时候也血脉膨胀，硬气了一回。
戴眼镜的公安民警大概了解了七八。
“首先，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是犯法的。”
“这是私人住所，你们来人家哭闹，就是有理都变成无理了。”
“再说，你们有什么纠纷，可以到法院起诉，那里是说理的地方！”
“你这是偏袒，你们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费了？”
马花花不依不饶，给根竹竿就往上爬。
“我们秉公执法，小心你的说辞，你们要是再这么蛮不讲理，我们就不客气了。”
“警察同志，我们是受害者，听你的口气，我们倒成了没理的一方！”
马花花气得下巴的赘肉一阵乱颤，两个小眼睛也睁得出奇的溜圆。
“要说理，论是非，你可以到镇上司法所找律师去！”
“限你们三人赶快离开，否则就请你们到派出所去反思反思。”
“小伙子，你的鼻血还是到村医疗室处理一下伤口吧！”
马花花一众泼妇看着风头不对，骂骂咧咧排成队走开了，那架势真像是水浒传里的母夜叉了。
“要不要载你一程！”
欧阳文雄摆了摆手，两个白色的纸条染着血渍格外地晃眼。
“谢谢你们。”
两个公安民警，一溜烟跑了。
马花花回到家，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小嘴气得几乎都陷进了肥肉里。
“魏大志，听公安说，我们可以到乡司法所求助，讨个说法！”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说理去。”
魏大志就像接到圣旨，屁颠屁颠骑着电毛驴向镇上飞去。
“陈律师，你看我这官司有几成把握赢啊？”
“悬啊，空口无凭，你所讲的那个诚信古玩老板手里的那把紫砂壶，能证明是你家的吗？”
“这个嘛？就要看欧阳文雄承认不承认了！”
“你都没有多少把握证明，你还指望被告帮你忙，这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嘛！”
“而且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所讲的那把紫砂壶所有权是不是你的？”
魏大志摇了摇头。
“不过，他是我爸爸的个人财产，我们有责任维护他的利益。”
“那就更难赢了，除非你爸爸起诉。”
“假使你爸爸起诉，赢面也是很少，古玩这个东西没有一个标准的价格，也很难定性被告属不属于诈骗或者误导。”
“要是买卖双方，签了字据合同啥的，那是指定赢不了。”
“陈律师，听你的口气，这个官司我们输定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不过，你可以找你爸爸商量，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爸那个榆木疙瘩，铁板烧一个，食古不化。”
陈律师两眼眨了眨，望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人，尖嘴猴腮，难得一见的怪人。
莫非他不是他爸亲生的？说自己爸爸如此刻薄尖酸，他还是头一回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