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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爷爷，黄奶奶头发怎么落光了？”
三楼走廊上，灯光幽暗，就像鬼火一般令人心悸。
“胃癌，她身子骨弱，动不了手术，化疗惹的。”
魏三元一脸无奈，说到伤心处，都有死了的心。
“医药费够吗？”
“哎……”
魏三元一声长叹，一提起医药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他半蹲了下来，双手捂着沧桑的老脸，似乎在哽咽。
“差多少？”
“不清楚，护士长今天又来催我缴费了，她说今天再不缴费，就要停药了，这不，刚刚我下去，看能不能卖个老脸再向亲戚借点。”
“魏爷爷，你不用借了，黄奶奶还是要人照护的。”
“不借，那不就等死嘛！”
“余下的钱，我来想办法，你就好好伺候黄奶奶！”
欧阳文雄独自来到护士站，五个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的护士帽，在狭小的空间里你追我赶，打情骂俏，银铃般的笑声就像那叮咚的清泉，哗哗流淌。
“你们好！”
听到有人叫喊，他们停止了打闹，各忙各的去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护士走了过来。
“先生，您有什么事？”
欧阳文雄没有回答，他傻傻地看着这个戴眼镜的护士，她的脸型不是传统的瓜子脸，稍微带点圆嘟嘟的肉感；鼻梁，不是很坚挺；双唇有点厚实，涂抹着淡淡的粉色唇膏；她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眉头偶尔轻皱，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你是周素素？”
戴眼镜的护士赶忙脱下了眼镜，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粉色的眼镜布，揉了揉镜片，然后又重新戴上，仔细地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你是欧阳……欧阳文雄！”
周素素终于想起来了。
“你不是学临床医学，怎么当起了护士？”欧阳文雄惊问道。
“一言难尽，以后有时间再说！”
“说说你吧，你在哪家医院上班？”
欧阳文雄摆了摆手，耳根隐隐发烫。
“我没在医院上班。”
“不会吧，你实习成绩那么好，不当医生太可惜了。”
“哈哈，见笑了。”
“那你现在在哪高就？”
“我在古玩市场上班，成天跟古董打交道。”
周素素笑得弯下了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那双芊芊玉手透着婴儿白,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挤出水来,白白的肤色,像那初雪一般,洁白无瑕。
“你学医的不去当医生，却去捣腾古董，你骗小孩吧？”
“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放屁好了。”
“周素素，不，应该叫你周护士才对，你帮我查一下303房，黄秋芬病人医药费还差多少？”
“她跟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们村子里的。”
“你不会想做活雷锋吧？”
“无可奉告！”
欧阳文雄故作神秘，两条卧蚕眉激情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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