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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和陆无双本就认识,陆无双开口为杨过求情,李尔不意外。
眼前的杨过,是这个时代的天命之子。
但对李尔来说,杨过是不是天命之子,跟他没有关系,他李某人可不会随便收徒。
传授辛汉武功剑法,那是因为李尔得了稼轩剑稿。
就是陆无双,李尔也没有收她当弟子,陆无双本身更没有拜师的想法。
看李尔表情平静,没有开口的意思,杨过砰砰磕头,开口道,“剑仙前辈,小子杨过,从小没有父亲,两年前我娘亲也死了,成了孤儿。”
“我父亲做了错事,所以郭伯伯给我取名为过,寓意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错事,郭伯母不肯传我武功,让郭伯伯送我上全真教。”
“可来了全真教,几位祖师不喜欢我,赵志敬纵容弟子欺辱我,每天打我骂我。”
“是,我父亲做了错事,可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我,防备我?”
“求剑仙垂怜,收小子入门,传授武功剑法。”
杨过声泪俱下,细数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额头都磕红了。
李尔对杨过的身世表示同情。
杨康是杨康,杨过是杨过,黄蓉和全真教的人确实过分了,毕竟杨过还只是半大的少年。
不过收徒,李尔还是不打算收徒。
将杨过扶起来,李尔笑道,“杨过小友,不必如此。你的委屈,我很同情。传你武功剑法可以,但收徒还是算了,你我并无师徒缘分。”
杨过没有胡搅蛮缠,他很感激李尔,因为李尔传授给他一门高深的纯阳功,还传授了他几式剑法。
这么多年了,李尔是第一个用平等眼神看他的人。
杨过的天赋悟性很高,李尔传授纯阳功,他一个时辰就记下了。
传授他剑法,他只是看两遍,便耍得有模有样。
做完这些,李尔向马钰提出了告辞。
离开前,李尔看向马钰,笑道,“丹阳真人,杨康昔日误入歧途,其中未免没有丘处机道长的过失。”
“昔年,丘处机道长寻到杨康,却没有将杨康从完颜洪烈府邸带走,这是丘道长的错。”
“杨康会走上歧途,是你们全真教没有好好教导。”
“杨过身为杨康之子,你们亏欠杨过。”
“据杨过说,赵志敬人品有缺,不仅不传授他武功,还对他动辄打骂,这样是否妥当?”
马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剑仙所言在理,我们确实亏欠了杨过。此事老道会调查清楚,并亲自教导杨过武功。”
李尔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辛汉,无双,我们该走了。”
李尔带着辛汉和陆无双离开了重阳殿,走出全真山门。
接下来,该往古墓走一遭了。
杨过望着李尔背影,眼中带泪,挥手高喊道,“剑仙前辈慢走,小子杨过,不忘恩德。”
李尔三人背影消失了。
重阳殿中,丘处机眼神严厉看向赵志敬,冷声问道,“赵志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靖儿将杨过送入我全真,你就是这样教导杨过的?”
赵志敬跪在重阳殿,痛哭磕头,连声哀求道,“师父息怒,丘师伯息怒,我没有不传授杨过武功,是杨过此子目无尊长,我只是磨练他的性子而已啊!”
马钰摆了摆手,沉声道,“赵志敬品性不佳,剥夺掌教继承人资格,罚后山面壁半年。杨过转入我门下,由我亲自教导,此事就此作罢。”
“杨过,你可有异议?”
杨过跪在马钰脚下,开口道,“杨过没有异议,多谢师祖。”
赵志敬脸色灰白,失魂落魄。
甄志丙强忍笑意,这下,没有人跟他争夺三代首席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