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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真人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许文豪。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方真人问。
许文豪犹豫“抱歉，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
“唉。好吧。”方真人叹气，起身。
“但是我妹妹还年轻。”许文强接过苹果。
方真人重新坐下“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
“张氏为什么动静这么大，为了那些化形丹？为了一个张飞风？为了一个治愈系？闹得人尽皆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张馆长是个明白人，否则这么多年不会一直在通州维持局势，这次为什么这么激进？”许文豪还是有疑问，不解开疑惑是不会下注的。
方真人直勾勾看着许文强，许文强只是吃苹果。
“妖精，寿命是有限的。”方真人抬起自己的手，干枯，褶皱，像是老死的树枝，皮肤下看似灵力奔涌，但也无法掩盖容器老朽的事实。
“人类，寿命也是有限的。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呢。”方真人直勾勾的盯着许文强。
“治愈系真是上天赐予的瑰宝，若是再延寿一百年，我也能问道成仙吧。”方真人看着自己干枯的手掌，眼神变得痴迷。
许文豪沉默，不管是人类还是妖精，终究是有上限的，哪怕天赋再好，再努力，但终究受困于寿命。可哪个修士不想寿与天齐呢，修行了一辈子不就是追求一个长生不老吗。
长生不老的法子当然有，问道成仙，祭天封神。会馆正是基于那几位成仙做神的大修士，大妖精为基础建立的。谈何容易啊，想要成仙，就要有强大的修为，想要修为，就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因为寿命不够想要成仙，成仙的前提是要活的足够久。
“小清啊，可怜的小清。从一开始大家就知道她是治愈系。但是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伙伴，我们感情深厚，我们有良知。我们是妖精，但我们比人更有人情味。”
“但是张氏没有。”
“有人把小清是治愈系的消息透漏给了张氏。”
“张氏找理由我们所有人都调离了通州。”
“当天晚上小清就失踪了。”
“当天晚上张氏闭关！闭关！”
“张飞风经手的化形丹失踪了。”
“七条人命啊！是不是张飞风杀的我们能不知道吗！”
“几个老兄弟因为可笑至极的原因被监禁。”
“他一百四十八了！一百四十八！他还有几年好活！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真以为他张氏就一手遮天了吗！他以为我妖精就没有血性了吗！”
暴躁的灵化作细小的闪电在小小的房间的墙面上留下无数细小的灼痕。
许文强终于搞明白因果人物关系了。
“恕我直言，你没有证据。”许文强还是不愿意，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赢，谁能给出更大的利益。许文强没多少时间了，他得给许文留下更多的财富。
“张飞风就是证据。他一定有证据，否则他没必要逃。”
许文强点头，但是不够，有证据也没有意义。证据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的借口，却不能当做攻击的武器，也不是足够诱人的利益。
“木灵核，我的木灵核。”
许文豪抬头“何至于此？”
“因为公道，必须有人为这七条人命付出代价，必须还小清一个公道，必须还张飞风一个清白！”方真人温和的鹿脑袋显露狰狞，老朽的面庞火热又坚定。
“你会在张氏之前找到张飞风，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