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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九在前方带着路,季念远远地在后方跟着,心中不断地思考着如何能够以一个合理的办法除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血九带着季念重返城堡后,并没有带他上楼,而是从左侧一路行走,来到了一处石门前。
看着血九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石块,与门上的凹陷处贴合在一起,石门便缓缓地由内而外打开。
待石门完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暗的通道,通道内没有任何采光设施,只能依稀的凭借门外那微弱的亮光来看清前方的道路。
不过通道并没有很长,只走了大概有一百米,血九便带着季念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而通道的尽头则是一处通往地下的环形阶梯,同样是路途中漆黑无比,但最下面却依稀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
下了阶梯,季念依稀能看到墙壁上是一幅幅精美的壁画,上面尽是一些人类饱受虐待的画面,不仅有人类,还有奇形怪状的生物已在上面。
此刻季念似乎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像是为了印证季念的猜想一般,很快血九就带季念来到了一处处的牢房,牢房内关押着一个个重伤的犯人,同时每十个牢房就有一个侍卫在一旁看押。
牢房内很简陋,只有一个小小的蜡烛提供着所有光亮,同时冰冷的地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毯子供囚犯们休息,而毯子由于长时间未进行清洗,表面充满了污垢与臭味。
同时囚犯们的双手双脚也被牢房内黑色的铁链所拴住,由于长度原因,他们只能在牢房那小小的空间内行动,甚至连铁栏杆都无法触碰到。
同时再加上由于天气过于寒冷,地牢深处虽然不受冷风直吹,但也十分冰冷,这令这里的囚犯们都坐在蜷缩在毯子上面瑟瑟发抖。
这里的囚犯不仅有着人类,还有着一些鬼族,但人类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大多数是一些因为各种原因犯了错的鬼族。
而季念在地牢内细心地观察着,在这里他能感受到囚犯们无边的愤怒与极强的怨念。
血九此时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的陪在季念身边,跟着他一路前进。
地牢内时不时传来囚犯们的求救声和哀嚎声。
随着季念往地牢深处走去,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地牢。
这个地牢不仅仅是外面那样普通的关押着,在这里还有着水刑,囚犯们被铁链锁住手脚关押在水里,水的高度精准的达到了他们的嘴唇,只要稍稍放松便会喝一大口水,这让他们必须无时无刻的保持站立姿势。
看着这地牢中被关押着的囚犯们,季念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不会以后是我的归宿吧,那也太惨了,看来得想办法讨好阿弥娜来为自己的逃离计划争取时间了。
血九看季念一路上依旧是一言不发,因此忍不住凑到了一旁想要刺激季念两句。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季念一巴掌糊在了脸上嫌弃的推开,“给我滚远点,长得那么丑还凑的这么近,是打算把我在这里吓死吗?”
血九此时却反常的没有生气,在他看来季念此时不过是料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因此而感到无助,所以心里压抑着无边的怒火与恐惧。
“呵呵,小主人别生气,是奴做错了。”
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季念发火,心中暗自高兴,臭小子,等你被殿下关在这里的那天,有你好受的。
此时月夜在季念的身体内欢呼雀跃着,对于她来说,这地牢内充满了怨念,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她不停地在吸收着人们产生的怨念。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要是逃不出去,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告诉阿弥娜你的存在,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机会活下去。”
月夜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孤的话一言九鼎。”
其实以她现如今的实力,能给予季念的实力十分有限,更别说在阿弥娜眼皮子底下从这里逃出来了,不过她才不会把真相告诉季念。
而季念此时也没有真正的把所有希望全部交给月夜,她能给予自己力量也算是给自己的逃离计划减轻一些负担,否则以自己这普通人的实力,连城堡那堵门说不定都推不开。
“站住,前面是地牢禁地,闲人禁止入内。”
一名身穿白银盔甲的鬼妖挡在了季念的身前,用手中的武器指着季念的喉咙,阻止着他的前进。
地牢内的看守者分有等级,在最外围守卫的只是最普通的看守者,血九的地位要比他们高上一些,但随着季念的前进,前方的看守者最低都与血九平级,显然是不会看在血九的颜面对季念毫无阻拦。
血九此时像是装死一般站在季念的后面静静地看着,此时的他无比享受季念一切吃瘪的情景。
但季念此时显得无比镇定,先是将鬼妖指着自己的兵器压了下去,冷冷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妖愣了一下,再次将手中的武器指到了季念的喉咙处,态度依旧十分的强硬,“我不管你是谁,前方是地牢禁地,除了殿下的许可,任何人都无法入内。”
此时季念后退一步,将躲在自己身后的血九推了出去,双手环抱,抬起了下巴,“血九,告诉他我是谁。”
装腔作势、狐假虎威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得心应手,更何况,阿弥娜确实交代过他让血九带自己到处逛逛啊,她也没说自己不能进地牢啊,她没说就是同意了。
此刻血九被季念强行推了出去,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只能尴尬的向前方的鬼妖低头示意了一下,小声的说道:“这是殿下刚认得弟弟,监狱长您多多担待。”
监狱长听到血九的话后愣住了,虽然明文规定确实不能让他人进入,但是自己也不能用枪指着殿下的弟弟啊,自己的这种行为不是妥妥的冒犯殿下的威严嘛,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此刻他手中指着季念的长枪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举着,举着吧不太好,放下吧又觉得自己有损自己的威严,只能尴尬的半垂着,给人一种半举不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