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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见我这般悲伤的模样，终是不忍，揉捏了下我的肩膀，半搂半抱的带着我朝昆仑山上飞驰：“都在上面！你师父也在！”
我的心下一阵起伏，听白雾的口气，好像……还有些不对劲儿呢？
如果我没察觉错的话，他那话里头还夹杂了一点酸。
我疑惑的瞅了他一眼，白雾却并没有看我，脸色却死沉。
很快我们便登到了昆仑山顶。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我再熟悉不过的云环寺，以及……一阵阵浓烟滚滚和木鱼与经文的碰撞声……
白雾没有停顿，直接拉着我来到了寺庙的后院，也就是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
我们刚一踏进来，便率先收到了众多的视线。
这里不光有一直跟着我的，还有一些陌生人，以及……琉璃羲皇瑶姬……
就连白三眠一家以及清家的人也都在这里。
很显然，现在只有昆仑山是唯一的栖身之处了。
张子灵与孓逸都像是松了一口气，而莲仙则是一脸的恼火，那双宛如要喷火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瞪着我。
这一时间给我弄的有些懵，但很快我便想到了，之前是我要召唤妙品清莲的碎片，所以才……不小心把他给弄下来了……
呃……
那也不必对我有那么大的恨意吧？我闹不明白了……也无心理会，而是望着慕漓那处。
他这会儿瞅我是一脸的欣慰，而在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瘫软的尸体。
那尸体此刻正安置在一个供桌上，肚子高高隆起，可不就是我么！
只不过，在那尸体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人。
那人一身蓝色道袍，脸上依旧是那常年的悲天悯人，这会儿正直直的与我对视，且眼底还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慈爱。
我的心下一紧，当即深呼吸一口气，默默走过去，迟疑了许久才吐出那两个让我很是不得劲的字：“师父……”
无欲瞅我漏出一抹温笑：“念儿……”
我看着他那和善的笑容，心底更加酸涩，终是绷不住的质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魔……”
就在我即将脱口而出之际，心底忽的升起一抹别扭，声音不知不觉便没了下去。
这当着正主的面，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么直白的称呼。
反观无欲却像是不在乎一般，且还长长一叹：“孽障！”
我不明觉厉的望着他，而无欲则眼眸悲悯的开始解释了起来。
“你既已入沉渊，就应该知道了它的来历，它正是我那欲望的化身！当年我迫切的想出去，道心不稳滋生了心魔。它正是我那心魔！严格意义上讲，他便是我的另一面。”
我听着无欲的话，死咬了下唇，这些我早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那么想。
毕竟无欲在我心里，亦师亦父，那是伟大的形象……
无欲瞅了我一眼，又看了下白雾，苦涩喃呢：“我本应永远留在沉渊，可却因为他的关系，冲了出去，这才导致天道的秩序乱了节奏！实际……天罚一直都是我！”
我的瞳孔瞪了又瞪，脑子在这一瞬间，那是满满的懵逼。
同时又有一种极大的悲愤，我可真是一个大冤种本尊了！
就在我这心里憋着一口气时，无欲瞅我再次说道：“但是与你也不无干系，毕竟为师当年是为了你才坏了规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