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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李明，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留学结束就回去了吗？”
“是啊，我回去以后，这次是跟着我们团长出来学习的，你最近怎么样呢？”
维塔利看这小子跟叶不凡的人是同学，又显得那么熟，不好当面发作，于是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回去酒桌上边说边喝边聊？”
叶不凡很识趣的说道：“维塔利厂长放心，酒管够！”
然后几人又返回了酒桌。
接着李明就在一旁与卡拉什一阵寒暄，而张磊则全程充当维塔利与柱子的翻译。
这次大鹅之行，竟然让叶不凡解锁了柱子的交际能力，没想到这小子在酒桌上这么会来事，早知道以前该多让这小子喝酒了。
“兄弟，我们生产的那个炮怎么样？”
“厂长，说实话，这炮看着倒是很洋气，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听到这话维塔利厂长可就不乐意了。
“这炮的威力没说的，我们在实验阶段曾经试验过，比现在这些同口径的大炮强多了。”
“哎，以我们的技术，看来我这辈子都用不上这炮了，来，维塔利厂长，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让我了解了天外有天！”
或许是看出了柱子眼睛中的落寞，又或许出于对八路的同情，正在酒劲上的维塔利说道：
“兄弟别这样说，什么都会有的！”
“厂长，你是不知道，在战场上小鬼子的武器比我们的先进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的柱子心领神会的描述，只要他描述的越惨，维塔利就会越同情，说不定还会送几门喀秋莎给他。
“我们现在甚至还在用几十年前的中正式跟汉阳造，那种武器在你们这里估计都用来当做柴火了。”
此刻的柱子演技大爆发，越说越惨，最后甚至趴在桌子上面哭了起来。
叶不凡则躲在一旁偷笑，心想这小子也太能演了。
哭声也让李明跟卡拉什的交流停了下来。
“李明，他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李明看了看柱子，又看了看叶不凡，这才对卡拉什说道：“哎，你有所不知，如今我们也正在遭受侵略。”
“小鬼子的武器过于先进，咱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这次前来大鹅，就是来学习你们是怎么制造武器的。”
“好让我们回去以后改进武器，所以他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武器落后而感到伤心吧！”
卡拉什听完以后，趁着这个大家都停止交流的间隙，快步走到维塔利身边说道：
“厂长，既然咱们不能生产这种武器，我能不能把我发明的这个武器图纸给我同学带回去呢？或许可以帮他们一把。”
维塔利看着柱子哭的这么伤心，而且枪械的生产是需要一系列测评实验以后由军方指派给工厂生产，所以厂长根本没有决定权。
索性就说道：“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吧！”
言下之意就是卡拉什可以自己处置自己发明的东西。
这时柱子偷偷起来看了一眼卡拉什，又继续哭着说道：“维塔利厂长，我是一名炮兵，根本不会使用枪支。”
“你给我枪我也只能当做个拐杖用啊！”
叶不凡赶紧打住，“柱子，厂长能给咱们枪已经很好了，咱们可不能再苛求什么，来，咱们继续喝酒。”
说着叶不凡又从包里掏出两瓶汾酒摆在桌面上道：“维塔利厂长，今天咱们不谈别的，尽管喝酒，酒管够。”
维塔利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又看了看叶不凡，见柱子没有起身的意思。
叶不凡接过话茬道：“我这位兄弟也能喝酒，要不然让他陪你喝。”
说着指了指和尚，和尚的酒量叶不凡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见过。
和尚赶紧站起来给维塔利倒满酒道：“厂长，我代我们团长敬你一杯，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汾酒。”
维塔利点了点头，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叶团长，你的这些手下都是好样的，在我们大鹅，评判一个男人是否靠谱，就是让他喝酒。”
“是是是，厂长，我回去以后也要多练练酒量，争取下次再来大鹅的时候能陪厂长多喝几杯。”
其实叶不凡是他们中酒量最好的人，但是为了时刻保持清醒，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此次他滴酒未沾。
“兄弟，这位是炮兵，那你又是什么兵种呢？”维塔利看着和尚说道。
“厂长，俺是步兵，虽说是步兵，但是跟你们这的士兵没法比，你们普通士兵都用自动步枪了吧，俺们不行，还在用十几年前那种步枪。”
和尚虽然演技没有柱子好，但是他也懂得察言观色，明白柱子为何会这样。
所以他只管卖惨，怎么惨怎么说。
这时维塔利主动举起酒杯道：“咱们都是一条战线的同志，你们受苦我听着也很难过，这样吧，要不你们回去的时候带走一门喀秋莎，不过叶团长要用酒来换哦！”
对于维塔利来说，一门喀秋莎他还是能做主的。而且自己又喝了别人这么多酒，不给点东西是说不过去的。
然后叶不凡却站起来为难地说道：“感谢维塔利厂长，可是如今我们那里形势很复杂，各个区域上盘踞的部队错综复杂。”
“你给我们这么大个物件，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带回去。”
“与其这样被敌人抢了去，厂长不如给我们图纸吧，以我们的实力，我想最多能仿制喀秋莎，完全没有能力造出一模一样的。”
维塔利听完点点头，通过刚刚叶不凡等人的描述，他大概知道了如今他们是怎么样的科研水平。
既然还在用着几十年前的枪支，说明就算给他们图纸，他们也造不出来这样的武器，与其这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图纸送给他们。
“叶团长，图纸我能给你，不过你答应我的汾酒可不要食言啊！”
维塔利说完，只见叶不凡直接从包里掏出了十几瓶道：“厂长放心，除了这里，住处还有，如果不够，我回去以后会派人给你送来的！”
此时趴在桌子的柱子像换了个人似的，站起来对着维塔利说道：“谢谢维塔利厂长，你就是我柱子最大的恩人。”
说完自己连干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