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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咱可是专业的。
在陶不易插队赶制完长老要求的加长梯子后,又用惊人的速度,生生用豪猪刺刺尖在一根相对较直,粗细合适的豪猪刺尾端磨出了一个穿线的孔洞,吹掉粉末就献宝似的拿来给两脚羊验货。
那期待又闪躲的眼神,两脚都不好意思说句不好,她可是看到陶不易用心撅着屁股趴那雕的。
她不知道的是,陶不易更担心的是,他先按长老的临时插队要求去做了梯子,如果两脚羊介意,以后新东西不教他做了怎么办,当不会做这些新东西,自己又不能狩猎,没法为部落找到吃的,会不会。。。
不敢想,不敢想,没有退路,同时又太过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令陶不易患得患失敏感得很,早上醒来感觉头发都掉了好多,脑门凉凉的。
他不知道的是,仅会烧陶这一项,以及目前的工艺和工装积累,按正常发展可能千百年都不一定能摸索出来,在这莽荒无知的时代,已经是全球顶尖的存在,说他是全球第一的技术大牛都不为过,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这种认知,顶多只是觉得,烧出来的东西挺新鲜挺好用,顺带陶不易在大家眼里也就不再是吃白饭的累赘型存在。哦,如果熏出来的肉不要这么硬就更好了。
阿不还真当面吐槽过熏肉太硬,让陶不易想办法搞软点,陶不易是连连点头表示努力,两脚羊抢了他手里的熏肉丢到陶不易碗里,顺便白着眼数落“u can u up,no can no 逼逼”,这可难倒了阿呆,他扑闪着求知的眼神没法翻译,啥?这啥?啥又看又阿婆的?啥逼逼?阿不当然更听不懂,不过看这眼神,看这动作他是大概猜到几个意思的。哼,食物多,不和你计较,捂着碗转过身啃熏肉去了,吃完再和你比划。
在温饱还无法保障的年代,“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也是时代发展得无奈。
阿不放过,阿呆可不会放过,一字不差,语音都不差得复读了“u can u up,no can no 逼逼”,问两脚羊这什么意思,两脚羊惊诧这牛逼的语言能力同时,解释道“你行你上,不行少逼逼”
“逼逼是什么意思?行为什么就得上?上什么?”
两脚羊捂额逃遁。
“哎呦”针戳手指上了,痛。
两脚羊逃去缝衣服,她的手残技能再次发威,还没在衣服上戳几个洞呢,先给自己手指来了个示范。虽然戳进去不深,但是往外拔却挂着皮肉,刺疼得紧,幸好就尖尖进去一点,不然非得带下一块皮肉不可。
这可不行,缝纫的时候万一戳错位置,那岂不是退都退不回来?而且缝针哪有不戳手指头的,这戳一下就是一片血肉,换谁都受不了。
看看在忙着整线的陶不易,算了,老可着一个薅有点过份,再说咱也不能一直滑水,滑多了自个也不好意思,亲自动手来处理吧。
虽然没有显微镜帮忙认清豪猪刺看着光滑实际表层布满倒刺,但是中国千年文化有一点好,无论好的坏的,成功的失败的方向国人都趟过,并沉淀凝练成脍炙人口的故事,以至于遇到问题去翻故事就好,找到了,按故事里说的照猫画虎就成。
抄作业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以碾压之势帮忙找到了正确的处理方式,“铁杵磨成针”嘛,管你是什么问题,老祖宗蹚出来的路在那,照着做就是了,拿块石头磨。
因为每天一条大鱼的期待落空,本来晚上吃饭的时候,长老是不准备放肉进去烧的,不过两脚羊要展示叫做“盐”的东西,看着又新增了一排在晾还来不及熏的肉,只好勉为其难得又奢侈了一把。
两脚羊为了体现盐的神奇魅力,先是让大家都从刚烧开的肉汤锅里舀了口汤喝,煞有介事得挑了几个问是什么味的,答案当然是没味道。
又用两根长木棍做筷子,涮火锅的方式涮了一棵野菜,让人趁热吃了,问“什么味的呀?”这能有什么味,草没味的呀,你是不是傻。
之后,神奇的一幕来了
看,两脚羊神情肃穆得缓缓端起一个小陶碗。
她来了,她来到火堆前。
她轻轻拨动木勺,一点晶莹的白雪被她撒下去了。
它进去了,它进到锅里去了。
她拿起了木勺伸进了锅里。
她在搅拌,看,她在搅拌!
(来!把这个碘盐吃多了的拖出去枪毙十分钟冷静一下,甲亢了都)
两脚羊煞有介事得舀汤喝了一口,额。。。不好意思,盐放少了,赶紧又拨了小半碗盐进去,再尝一口,这回差不多了。
“来吧,排队,排队,每人都来舀一小碗尝尝盐的咸味。”两脚羊招呼着
阿西娅先舀了一碗端去给长老,长老颇为稳当得慢慢舀起吹温,才浅浅尝了一口,这口下去身体反应可就不在他可控内了,瞳孔不自主得放大,立马端起碗低头又喝了一大口,抬起头故作平静得颔首同意。
内心激荡,好喝,就是烫了点。用舌头舔舔嘴唇,又起泡了,怎么经历了喝热水烫出水泡,才不久前,又。。。唉。。。
阿不也是猴急性子,上来就是一大口,“呼。。。噗。。。”他舍不得吐出去,明显停了一秒,吐回碗里,往嘴里呼扇着冷气“哈哈”直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阿不狼狈的样子,长老又端了端坐姿,自己比这些小崽子们还是稳重很多的嘛。
熟悉的场景触发了职业习惯,两脚羊很自然得招呼打到汤的要跟着数完数才能喝,前两天刚教了阿动阿呆从1数到10,还没想好怎么在部落里推广,正好打瞌睡送枕头,有食物作为吸引肯定效果更好。
“你们几个,跟着阿呆数,从1数到10,数五次才可以喝。”
才安排完阿呆的队员,剩下的已经被阿动忽悠走了,不一会,阿动又跑回来问“我忘了数到第几次了,怎么办?”
将阿动的小手握成拳头,再说一次,这次可记好了:“要01,02,03。。。这样数,这样每个数字差不多才是一秒,不会数快了或数慢了,每次数到10,翘起一根手指头,当变成手掌你就数到50,可以喝了。”
听着生涩的“01,02。。。”数字复读声,两脚羊既亲切又有成就感,不自主得想去掏手机拍下来,熟悉的位置没有熟悉的硬疙瘩,不禁有些迷茫。
学习这种事,最忌讳欲速则不达,一个个都想快点尝尝盐的味道,看着冒的热烟慢慢清淡,越是急着想念完,但是语言哪那么容易,哪怕只是1至10重复,也是磕磕绊绊,折腾了好久才在参差不齐中勉强算念完。
听到可以的那一刻,那动作可整齐划一了,唰得一下一排人端起碗呼呼得喝。有数数磨难对比加成,众人纷纷表示,这是喝过的最美味的汤,当然待会汤里的肉能多分点就更好了。
趁着众人数数的空档,两脚羊在肉汤里涮了盘青菜,摆在特地让陶不易新烧的菜盘上,当着众人的面,又开始往上面撒盐。
“来吧,尝尝味道吧。”两脚羊骄傲得宣布
阿西娅很自然得将这盘新菜端到长老跟前,长老应该没少在那偷偷练夹筷子,自然得从屁股后面抽出两根细长棍,熟练得夹了一口放嘴里,慢慢咀嚼,咔嚓咬碎了什么,皱着眉头吞下,挥挥手让端给大家分食。
阿不还是挺为大家着想的,虽然接下来他先夹,按道理肯定是夹白花花多的地方,看着盐就多,但是看着后面翘首以待的族人,他夹着属于自己那棵菜,在其余菜表面涂了一轮,将盐粒铺满整盘,令大家能有盐同享。
之后才学着长老慢慢咀嚼这咸咸的新鲜美味,这新奇的味道令他愉悦得眉头舒展,突然想到长老的样子,又赶紧皱了皱眉。
其余众人也是类似,不过更多的是欢欣鼓舞,没把皱眉学到位。
独留长老在那纳闷,这是咋地了,怎么这么咸,咸得喝了一大碗水才缓解,他们怎么吃得这么开心?什么时候口这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