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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蛋?”两脚羊顿时笑不出来僵在原地。
陶不易一边从水桶里往外摆蛋,一边开心得回复“对啊,阿不他们正掏昨晚打的大蛇蛇洞呢,听说里面还有好多蛋。”
“蛇蛋,还大蛇蛋。”这倒霉蛋在“哇”的一声大叫中,从僵硬的手掌间飞起,坠落,黄黄的蛋液沿着磕破的缝隙汩汩流出。
“造孽哦!”陶不易赶紧捧起碎蛋不停啜吸剩余的蛋黄,尽管大口吞咽,蛋液还是不停沿着指缝滴落,兜都兜不住。忍不住对逃得远远的,在那找水洗手的两脚羊抱怨“蛇蛋蛋黄多,多好吃啊,这么大的很少见,怎么舍得丢地上呢”吸完蛋壳里剩余的,又撅着屁股去舔流到地上的,可惜卷了一嘴泥,颇为不舍得放弃。
从井里传来阿不的问话“刚是不是两脚羊叫的?又怎么了?”
“没事,碎了个蛋,吓到了。”
“碎个蛋就吓成这样,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阿不喃喃自语,从第一次见到,阿不就很困惑,现在困惑更大了。
这天的晚餐因为干净的环境,以及吃到久违且好吃的蛇蛋,所以吃得特别欢腾。原始人还是很懂饮水思源的,对为给大家搞蛋英勇负伤的阿不特别关心,一个个围着慰问关怀“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的?”阿不听着就别扭,跟他们说是自己吓自己伤到的?不行不行,太过丢脸,阿不实在说不出口,能想象现在大家是把自己当英雄夸赞,说出口,那就瞬间变成被群嘲的狗熊了,他可不想把这件事搞成一生之耻,被要求戴上狐狸尾巴。
但是脚踝的伤就在那,总得给个说法。在外面追啊跑啊,崴伤还说的过去,洞里是爬的,这可不好搞。
“突然就这么一下,幸好我躲避及时,把盾牌护在胸前”胡乱比划了下,拿盾牌护身倒是真实的,阿不做起来没太大心理负担
“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有多大?”、“是大蛇么?”、“拿尾巴打你了么?”
“看不清楚,太黑了。”阿不含混着回答,好在问的人多,问题也多种多样,不用每个都认真回答,补充道“速度很快”。在黑暗的环境里因为太快看不清楚,这很正常,阿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没问题,圆过去了。
“哇!很厉害的样子,你是怎么把它打死的?”、“你打到它了么?”、“它怎么叫的?”、“朝你吐口水了么?”又是一大串问题
“吐了,吧。”
“什么味道的?臭不臭?”、“你怎么不吐回去?!”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好奇宝宝们有的问题纯粹是为了问而问,并没有考虑实际情况,或者用心去分析判断答案真伪。
换位想想,一个未知的怪物朝你吐口水了,哪个白痴的反应不是赶紧抹去,还伸舌头去舔对方口水什么味的,这不有病么?难不成还要质问是不是刚吃了大蒜,或温馨提醒平时勤刷牙免得有口臭。
阿不尽量捡好糊弄的回答,但是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掩盖,阿不试着蒙混,但是越到细节好像越来越难回答,他已经感觉自己要圆不回来了。
抱起蛇蛋吸一口,借此掩盖因质问担心被戳穿的慌乱,并拖延避开难回答的问题。
“被你打流血了么?”、“你打到它哪了?”
阿不又喝了一大口,虽然他已经有点喝不下去了,但是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他是知道现场没血迹,后续进来的人也没闻到血腥味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后来,后来我拿石刀飞它,它就跑了。”阿不做了个甩手飞刀的动作,把话题往刀上引,不得不说,这如鞭甩出,一气呵成的甩动,还是很帅气,自带主角光环和战斗bgm的。
不过显然不起眼的石刀未能跳到舞台中央做那最靓的仔,还未出场已然落幕。“跑了?”、“跑出去了?”、“从哪跑出去的?”转头问守在洞口的人“你看到长什么样了么?”
阿不更紧张了,两边一对,谎言马上就要被戳穿,完了完了,一生之耻,这回死定了,狐狸尾巴戴定了。绝望得低下头,对捧在手里的蛇蛋很是痛恨,都是它们的错。
守洞口的也是一愣,好像没看见东西跑出来啊,不过后来大家都进洞查过,没有东西,阿动说看到过,那肯定是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想了半天
“其实。。。”阿不刚想坦白,被先一步打断
“好像是有很多虫子爬出来。”
“我还踩死过好几只。”在一旁的陶不易补充
两脚羊路过,没听到他们前面说什么,随手插话“虫子么?我看到他踩的,有几只可大了,还会扇翅膀扑腾,好恶心。”说完嫌弃得皱着眉头走了。
“哇。。。!”旁人的佐证,时间上的错位,对曾经灭过火神的阿不战力过度迷信,让原始人们脑补了一场艰苦卓绝的人神大战。
英勇的阿不冲进洞后,仅靠盾牌和小石刀和“守蛋神”进行了激烈的近身搏斗,虽然一度靠极快的速度和黑暗掩护把阿不打伤,但是还是被阿不窥见疏漏,一刀定乾坤。可惜这个守蛋神还是很厉害的,虽然被打败,却还会变身逃跑,打不过阿不就散成一堆虫子,在守洞口的人眼皮子底下分成三股从各个洞口逃走了,真是可怕的魔神,能够通过幻型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这由长老充分听取战斗细节,汇总各路信息,亲自综合评估考量,最终还原出来的事实真相,让包括阿不在内的众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不禁感慨“好厉害!”只不过众人感叹的是阿不战力了得,阿不感叹的是长老想象力牛逼。
“阿不你说是吧?”长老总结完,得意洋洋得问阿不,对自己仅通过只言片语,便窥视了事情全貌沾沾自喜。
您老都撸这么完备,逻辑如此清晰,细节丝丝严扣,变身都出来了,全给整得明明白白,只差当事人签字画押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能有什么好说的?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不戴狐狸尾巴,为了对得起这一双双渴望的眼神,能说不么?
正直可信的阿不在纠结中一狠心一跺脚,轻不可见得摇头:“是。。。的。。。吧”
“哇!”在获得阿不作为当事人的确认后,原始人们都high了,这是继灭火神之后又一次单枪匹马赶跑了守蛋神。
在人们心里的诸神战力排行榜上,“守蛋神”就一跃跑到“火神”前面去了,谁叫一个只是被打跑,另一个直接被同一个人灭了呢,这个对比还是很明显的。更何况现在用火多了,这火虽然烈火燎原时猛得要死,但是不给添材,自己都能把自己给烧灭掉,有时候的确又弱得要死。
这时候如果有记者采访问女原始人:“你幸福吗?”
她一定会热情洋溢满脸红光抖着胸脯回答“我很xing福。”
“为什么呀?”
“因为阿不?阿不好厉害,不愧是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部落里有这样连神都怕,神都给灭掉的高手在,真是太幸福了。”
关于英雄阿不灭守蛋神的传说就这么阴差阳错得诞生了,以至于之后几天看到洞内有虫子,人们就会联想到是不是守蛋神又来打击报复,或者想把还没吃完的那些蛋给偷回去,真真是做到见一个踩一个,绝不留情。
按说就算是真有守蛋神,那也是阿不抢了人家的蛋,人家来要回去,在法理上那得叫物归原主,不过原始人可不管,进了我的洞那就是我的,谁叫你被阿不打跑了,那你的就是我的,你再来要,那就是抢是偷,不打你打谁。
于是刚被编入传说的守蛋神从占据道德至高点的守护神又演变成了猥琐的偷蛋神,并再次被部落众人合力击败。
。。。。。。
“打败偷蛋神的传说中奶奶我可是出了死力的。”在月光下纳凉,垂垂老矣的老妇人忝着脸抱着自己的小孙子说。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故事你都说了很多次了,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我妈说了,你就是打了只虫子。”
“嘿!我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