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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个味,够骚气。
剑齿虎用排泄物标地盘的尿性给了阿不肯定回复“对!你没跟错。就是本大爷虎躯一震随地尿尿被你看现场了,刚哈子呢,想围观白嫖呢?给钱!看你们眯眼细品的陶醉样,咋地,再给你崩口热的中不中?”
剑齿虎其实并不容易追踪,它虽然体型庞大,但是动作灵敏,平常时不时舔舐毛发,保养得干净柔滑,除非奔跑时被意外勾到,一般很少留下可察觉的大撮毛发印记。
脚爪上肥厚的肉垫除了降低脚步声,也帮助遮盖了行踪,不像蹄型动物,哪怕地不湿,走过路过都能给戳出一堆蹄印来,就算地上踩不出来,还有满地落叶啊。
脚印少,不表示没有,如果有其他线索能帮助沿着行踪追,偶尔还是能发现足迹,校验行踪的。叼走的这扇肉就是对追踪起了最大帮助的线索,虽然从肉上滴落的血迹越来越少,却也越来越鲜亮,说明离剑齿虎越来越近。
这扇肉靠近野牛腹部,血色虽然更浅,却有淡淡的恶臭味,所以只要发现,挥手赶走苍蝇稍微贴近闻一下就能闻出来,辨识度很高。
继续追行,只见阿飞指着一棵树哈哈大笑,阿不上前看了眼,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剑齿虎学什么不好,怎么跟野猪学蹭树,看不出来它的皮原来比野猪还厚,你看把这树蹭得,都秃噜了。”
阿水也跟着众人笑,边笑边摸树干,等大家笑完“这不是身子蹭的,牙和爪子,磨得。”众人贴近了细看,阿水用指头勾出缝间的木屑,纷纷点头“是哦,好多刨出来的细痕,这几条印子特别深,应该是它那大牙干的。”
“嗯嗯,地上也没毛,蹭成这样,不可能一点毛都不掉的。”
“你们看”阿不指着比人还高的树干处,“它是和这树有仇呢?还是爪子痒?整个身子趴到树上蹭?”
“这边!”阿水招呼还在议论的众人过去。
穿过两棵小灌木就是一片错落灌木的长草地,草地间一条踩出来的小径非常明显。
“看!”手指处,丝丝亮光忽隐忽现。
“你们退后点!”阿不蹲下来撇头看。没了人影遮蔽阳光,换个角度看得更清楚,灌木间一缕蛛丝反射着阳光飘逸飞舞,蛛丝末端,细看还能辨出一丝粉红。
“你觉得呢?”阿不问
“被勾断的蜘蛛丝上沾了血,应该是从这里过去的。”伸手捕获蛛丝,将上面的血丝蹭上手指,伸舌头舔了一下,补充道“新鲜的。”
“嗯!”挥手招呼众人聚拢过来,压低声音“剑齿虎可能就在附近,过前面草丛时都靠紧点,别跑,上次那鳄鱼记得吧,腿上护甲扎结实了,这边草厚,都警醒点。”
趁着众人在那整顿武器,束紧护甲,找到阿飞和阿水,“我在前面,阿水中间,阿飞后面,短矛我们分分,如果在这里遇上,别急着招呼,草太厚,还有不少小树,不好围,如果一心想逃我们不一定追得上。最好还是找到虎穴,堵里面弄。”
做好准备继续摸索前行,小径看着明显,走起来并不轻松,长草虽然细软,风都能吹着左右摇摆,可是多了之后也很麻烦,举盾在前撑开通道,长草阻滞着走得颇为辛苦。草间还时不时夹杂着细树枝或锯齿状叶片的灌木,走得离前面人近了,会被回弹拍到,划出淡淡血痕。
一只肉桂色脖子,黑白条纹羽毛,头顶夸张栗黑色羽冠的“戴胜”(鸟),压低惊起的羽冠从长草丛中一棵小灌木上惊飞,细长的喙嘴指着灌木绕圈滑翔,这棵灌木上挂着它刚捕获还没来得及啄食的小蛇,捕捉时被缠了一身,差点被咬中,经历了好一番搏斗,实在是不忍抛下离去。
在它俯视下,这群原始人正在泛黄的长草丛中沿着一条深色小径缓步前行,将灌木旁的小径踏得更深,更粗。小径两侧不时有小鸟被惊飞,也有没翅膀的小动物往更远处蹿离,在草丛间时隐时现。
原始人前方小径旁的草丛间,长草遮蔽处趴伏着黑黄斑驳的巨大身影。如果换人在空中看,目力所及的视野太广,画面要素太杂,不一定会注意到,颜色和草色也太像。但是“戴胜”眼中的色彩并没有人那么丰富,相较原始人可以归为只能辨别黑白颜色和光线强弱的全色盲。撇掉色彩干扰,小脑袋需要辨识处理的信息就简单很多,剑齿虎黑白斑点花纹和草丛的竖条对比就有了明显区别,所以一眼就注意到。
在阿不等人围着 “磨爪树”笑着指指点点的时候,趴那啃肉的剑齿虎就听到了异响,起身没看到东西。一阵阵风夹杂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传递着接近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来了多少,是否在有意跟踪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血腥味?不过这都不重要,进入自己地盘总归得给点教训。
“沙沙”的风吹草动间夹杂着“呜呜”的小野狼叫声,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世仇了,只要数量不多不会太难对付。
舌头卷上鼻子,一只瓢虫蒲扇着翅膀从微陷的鼻尖飞起,躲开带倒刺的舌头,自从上次鼻子被火棍戳伤后,一兴奋就忍不住舔鼻子。剑齿虎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处在下风口,野狼不容易闻到味提前发现自己。
早早趴伏在小径旁,准备先干掉领头的野狼。立威的同时先减少对方数量,到时候也更容易逼退野狼群。
小白“呜呜”叫的时候,阿不举起了夹上了短矛的掷矛器,防范随时可能照面的剑齿虎。突然飞起的“戴胜”让他差点激动得将短矛投掷出去。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主要还是周边草又长又密,他怕丢进去找不回来。
他是忍住了,阿水和阿飞可没想那么多,投矛器握在手里早就痒得很,就差个目标给丢丢了,打瞌睡遇上递枕头的,没有老虎来只鸟也成啊,麻雀太小看不上,“戴胜”大小正合适,这么近距离突然飞起,两人想都没想就将手里的短矛投了出去。
作为资深猎手,能优先分到短矛,那必须是技术过硬且心理素质杠杠的,平时甩石子都能打下鸟来,现在有了短矛,投矛器这种高大上装备加持,结果不出意外得,打飞了,连毛都没蹭到。
“我去!”看到他们朝自己甩出手的动作,阿不本能得举盾遮挡,幸好短矛贴着盾牌飞进了旁边草丛,真要瞄着他去,这盾牌肯定挡不住,要被打穿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手滑。”阿飞跑过来连连道歉。
阿不黑着脸“以后丢之前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差点被你当鸟给串了。”
“嘿嘿!是是,手生,用不惯。”俯身扒草丛找短矛,说也奇怪,贴着身子看着飞进去的,愣是找来找去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阿水早就急不可耐,“戴胜”就在他身前飞起,挥手一击短矛直挺挺往侧面空中去的,阿不不让分开,阿水又迟迟找不到,顾不上这死鸟在头顶“扑。。。扑。。。”得挑衅。踮着脚一直往自己短矛落处张望,深怕记差了位置。
“不应该啊!看着往这去的,你那有没有?”阿水扒拉来扒拉去,几个有可能的位置就差把草都拔起来拨着草根找了,没找着。
阿飞用手中短矛拨开一团草“没看到。唉!这死鸟,还敢下来!”这次学乖了,没舍得远远得就丢过去,蹑手蹑脚往前几步。